何修看别人虽小,可贵聪明聪明、耳力过人,便留在了身边。

“茗棋被我安插去了醉霄楼,你去找他探听探听,本来和那和尚一块儿的那帮人现在去哪儿?”

三年前由一扬州盐商献给了何玄令,据称是一等的瘦马,不但冰肌玉骨、容色过人,更是自小便被教习歌舞、琴棋与书画,各式淫巧,很快便讨得了何玄令的喜好,由一个侍婢扶成了姨娘。

……阿谁方向,与柳姨娘所住西厢所相反,倒像是……

庆俞立马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焉了,耷拉着脑袋跟在何修屁股背面出了门。

许是前次释空的话多多极少刺激到了何修,他眼下端方得很,未在释空跟前露面,也没给何玄令找甚么费事,反而窝在配房里看起了那些个晦涩难懂的佛经。

释空点了点头。

何修怒道:“长了副好耳朵本事了是不是?让你不该听的别听!这个月第几次了?上回柳姨娘偷男人,上上回老爷请大夫治不举,此次幸亏是没被发明,如果被逮了个正着,家法服侍还算是轻的!”

庆俞刚想开口,便被何修抬手捂住了嘴,还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何修冷眼瞧着她款步走向释空,心底的讨厌竟比昔日更甚。

柳姨娘一计不成,不知又和释空说了甚么。

祷告结束,丫环便扶了柳姨娘起家,回身与身后鹄立的释空相对而视。

“庆俞,”何修合上手头的《法华经》,勉强打起精力朝外间唤道,“别打盹了,陪我出去逛逛吧。”

没人应,何修进步了声音,“庆俞!”

那柳姨娘本是见势不好,便寻了托口来敷衍。何修毕竟是嫡子,职位堪比何玄令,柳姨娘在他面前还是不敢猖獗的。却不料竟被这么指着鼻子骂,顿时气得肝疼,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咬牙在内心记下一笔,携着丫环灰溜溜地走了。

庆俞低着头,委委曲屈地不说话了。

释空念了句佛。

“少爷,那不是柳姨娘么?”

这话叫何修听了,顿时就乐了,伸手去捏庆俞的鼻子:“你这个小马屁精。”

出了门又是另一番景色,这不辰时刚到,阳光便已遣散了浓雾,将六合照得亮堂起来。可惜昨晚雪下得狠了,地上的冰霜一时半会儿溶解不了,何修畏冷,外头冰冷的氛围好似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冻住,是以两人只在梅林转悠了一会儿,便欲拜别。

庆俞撇撇嘴,不觉得然,“不就是个和尚么,剃了秃顶能都雅到哪儿去?依我看再如何也比不上少爷半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