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沉,金黄的光芒覆盖着大地,大大的院落,像是被斧子砍成了两半。一半披上夜幕的暗黑,一半染下落日的浅黄。不是交互稠浊,倒是泾渭清楚。不高耸,不奇特,反添了优美和静的感受。

穆吉夸大地扯着唇角,牵动了脸上松动的肌肉,几次点头。

萧宇不由苦笑,“吉叔,在您眼里,我萧宇就是个魔头么?”

“返来再清算你”

“皇上传召,烦请统领走一趟,侯爷在宣太殿等着您”来人是廖府的管家廖察。萧宇见人听言,便只是又是堰江水患的事。毕竟这才是急要之事,萧宇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跟着廖察急仓促地走了。萧宇固然走得急,却也瞧见暗松了一口气的穆归羽,斜睨他一眼说了一句话。穆归羽那口气便哽在了喉头,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满脸通红。

让少年如此愁苦的不是别人,恰是他的大哥萧宇。

“至公子,小王爷在文心斋习书呢,一步都未曾出来过,午膳也没吃得”

克日以来,萧宇白日在皇宫当值,日沉时分就回了王府。回了王府天然不是就回房歇着去了,不然少年也不会如此烦愁了。萧宇倒真是如他所说,亲身“披挂上阵”,做起了穆归羽的先生。每日晨起讲课,留下复习任务,早晨返来首要事便是考校少年功课。萧宇可谓是兢兢业业,穆归羽可谓是战颤栗栗。饶是萧宇很多耐烦,很多忍耐,穆归羽的笨拙不化还是让他几番压抑不住无端升腾而起的肝火。怒不成遏,不免责就一番。半月下来,穆归羽可谓是叫苦不迭。

七日前,堰江筑护堤坝坍塌招致水患,死伤严峻,又逢粮食歉收,哀鸿无可安设。皇上调集群臣参议对策,萧宇也被叫了去,不眠不休,思虑应对之策,终究拟决旨意:建国库放粮,令周邻郡县相济,命受灾地以富济贫,遣萧宇、廖武亲去堰江管理水患、安设哀鸿。

直至昨日暮歇萧宇才回得朝来。未及停歇,入宫去回禀皇上了,再出宫时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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