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师爷便又发起大师该当同敬本县的父母官一杯!

张木从婆婆手里接太小福福,一边劝道。

“哎,阿木,你娘后天就归去了,你这两天抽个空带她出去逛逛,买点东西带归去!”丁二娘想起这桩事,提了一句。

内心烦躁着,一脚便踢开了后厨的门,“鱼唇和鲜贝可有了?”

上来的菜品不说阿竹,便是县太爷也有很多没吃过的:玉掌报喜、明珠豆腐、首乌鸡丁、百花鸭舌、沙锅煨鹿筋、罗汉大虾、串炸鲜贝、蕃茄马蹄、香焖草菇、椒油银耳,罐焖鱼唇、荷叶膳粥,茶是杨河春绿,酒是洋河大曲。

十四岁的阿竹,在被打劫时,也没这般悲忿!此人竟然拿嫂嫂的纯洁说嘴!

摆了然是想付银子的,约莫觉得才十来两一桌呢,觉得另有残剩,还“莫找!”他大爷的,一桌本钱就要二十来两!

“子澹小兄弟,我传闻,我在故乡的小师妹李秀儿嫁的是你家嫂子的前夫啊?可有这回事啊?”

“还不是阿谁周扒皮,哪能想到今个丁家竟然也请了他呢!这下好了,昨个买的鲜贝、鱼唇,没有也得再变出来!”

这是通台县,周狗就是这里的土天子,莫说没鱼肉他们,只是言语轻浮,就是真的抢了他们的财帛,他们也无处可抱怨!

颜师爷看着微醺的下属,微咳了一下,接过话头道:“大人竟这般怀旧情,昔日发蒙的恩师也一向这般惦记,真是我等读书人的表率,来,我敬大人一杯!”

下楼的时候,丁二爷从怀里摸出三十两银子扔到柜台上,喊了一句:“结账,莫找!”

在西大街竹篾铺和女学馆里忙活的吴陵和张木,仿佛没有想到,明天丁二爷和阿竹因他俩遭到的郁气,早晨两人从西大街清算返来,吴陵还特地去找阿竹谈天,却被丁二娘奉告:“这两人,今个也不晓得喝了多少酒,一返来,两个都闷头睡下了!”

掌柜的想到这,心头都要滴血了,丁家这一次就是白送,不说百两银子,二十两银子是要的,明个周扒皮再过来,还得附送杂七杂八的给带走,没有个五十两银子都挡不住!

望着人走楼空的包间,阿竹胸口闷闷的,半晌才问老爹,“爹,周狗明天用心当着这很多人的面,扒了嫂嫂的旧事,你说,今后县里的人会不会又和镇上的很多妇人一样,在背后说嫂嫂的闲话了?”

他要庇护他家人的庄严!

“行,行,我也就多嘴多问一句,讨个喜意,老艾,你忙你的去吧,赶明儿我再来找你聚聚!”县太爷短粗的肥手掌一挥,掌柜当即见机地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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