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恰是顾大嫂的婆母,她活到这个年龄,娘家姓甚么,小辈已经不得而知了,都同一称呼她“文大娘”或是“文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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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这么一说,苏幕遮更不敢听任她了,免得误伤了她,当下柔声劝道:“你乖乖跟着春草姐姐和小青瓜,等你娘来接你,”她看着心心低垂的头,又叮咛一句,“不要乱跑,去哪儿都要和她们打号召。”
也难怪,毕竟是粟梁出面,把心心从狄员外那边救出来的。
(女主日记184,八月望九补记,孀妇何必难堪孀妇?)
过分刺耳的话,心心她或是说不出口。或是底子不明白,故而说的掐头去尾,但苏幕遮还是听明白了,暗骂了一声文老婆子也忒无耻,竟然把这类脏水泼儿媳身上,明显是不顾这母女的死活啊。
她慌得不成样,幸亏转圈的工夫,终究发明女儿留给她的字条,上面写着要去找苏姨帮手。顾大嫂一看之下,把锁头一拿,仓猝搬开那些抵挡外人的桌椅,出店落锁,她内心焦急,手上没准,几次都插偏了锁眼,忽闻身后有人说道:
苏幕遮的神情垂垂凝重了,心心的话只揭示了一鳞半爪的信息,可她已从心底生出不妙的感受:这事不但单只是个婆媳反面的题目,吴老二一向觊觎顾姐姐,这会掺杂出去,不定和那老婆子达成了甚么前提呢。
这声音让顾大嫂心生寒意,可手上的准头也强多了,咔哒一声,门锁住了。她转回身面对来人,强自平静地号召道:“娘,您来了?”
“他,他在我们对过也开了间食肆。是做荆州菜的。”心心晓得的也未几,连那吴老板的姓名都说不清楚,只说四周的人都叫他“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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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呢?”苏幕遮的神采更加严峻了,“你如何跑出来的?你娘呢?”
“我,我想和你归去,我怕他们欺负娘。”心心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气说道。
心心没有就着她的手喝,而是接过茶杯一气啜饮了好几口,以后“嗝”一声,打了个清脆的嗝儿。
可她不明白的是,心心的奶奶对这母女俩不喜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但对顾大嫂没有好声气,先前还把小女人卖做烧火丫环呢。但文老婆子把稳知肚明,不靠着顾大嫂,她和她闺女只能去喝西北风,以是看不扎眼是有的,赶尽扑灭却不会。
“我,我不会乱跑的,”心心底气不敷地说道,在对上苏幕遮的目光后,低头慌乱地解释道,“我出来给娘留便条了……我晓得了,我听苏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