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救了你好几命了,你就不能放过它么?”流觞好言劝道,“我们放你走,你消弭妖兽左券,如答应好?”

“没错。”裘不敷阴笑着点头,“它有九条命,够我用九次,现在还剩八次,您请随便。”

他感喟着摇了点头,一脚将离夜踢到谷底,目露慈悲,劝道:“我还没想要你命,你就别往前凑了。”

话还没说完,一剑当胸穿过,截住了他还未出口的话尾。

云舒意甚么也没说,任由他抱着,身侧的手抬起又放下。

“云峰主不忍心?不过是只牲口罢了,又何必这般顾恤?哦――”见云舒意面凝寒霜,裘不敷心底有些扭曲的称心,这份称心使他唇角上扬,略带讽刺的弧度,“我倒是忘了,云峰主本身也是……”

流觞艰巨地开口喊道:“师尊……不要管我!快、快弄死他!”

贰内心烦恼死了,要不是先前脱力还没缓过来,再加上这头卑鄙小魔兽一打不过他就在他耳边嚎上一嗓子的话,他也不会被揪上来威胁师尊,帮手没当上,反而成了累坠。

流觞趁机摆脱,快步朝云舒意奔来,他有些莫名的想要抱一下师尊的打动,因而便抱了。

云舒意侧头望了那黑猫一眼,对上那双凄惶的眼睛,顿时了然,望向裘不敷:“你用它的命替你挡了这一剑?”

“走?”裘不敷看了眼离夜的伤,淡然道,“没有你我如何走?”

到底那人是不一样的啊。

云舒意自夸脸皮厚,却也难以了解裘不敷是如何才气问出“我做错了甚么?”这类话的,并且问得至心实意,问得理直气壮。

云舒意顺手将回雪剑尖的血迹在裘不敷衣服上擦了两下方才收回。再抬眼,却奇特地发明,被他一剑刺中关键,裘不敷不但没有当场毙命,还捂着伤处后退了好几步,看着他阴阴地笑,再放动手,其伤处已不再淌血。

离夜肩上划开了一大条口儿,闷哼一声,顾不得本身身上的伤,回身推攘着裘不敷,催促道:“快走!你快走!我替你挡住他!”

“呵,何为……正道,又……何为正道?不过是……幸与不幸之人的辨别罢了……”裘不敷捂着胸口,断断续续隧道,明显一副奄奄一息之态,却迟迟不肯断气。

云舒意:“……”

先前他杀了那么多妖兽还心中无愧,一来是他堕入狂怒当中,身为魔的赋性闪现出来,二来是他当时的处境无可挑选。现在,当他们成为了绝对胜利的一方,若还无动于衷地让一只妖兽――特别是一只非常敬爱的妖兽死在本技艺里,内心不免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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