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纪新心下焦急,脱口而出,“世子有所不知,鄙人与慕容蜜斯的婚究竟乃国公夫人亲口承诺,鄙人不过未回绝罢了。”
未免肇事上身,吴纪新赶紧自慕容舒筠的马车上跃下,恭敬对着深红马车一拜,“方才乃是鄙人讲错,与慕容蜜斯开了个打趣,还请世子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皇宫,金銮殿前,一行人立于阶上,静伫等待。摆布两侧长廊上,皆是宫婢来往上灯繁忙的身影,许是半刻,自殿内走出一人,手执拂尘,恭敬而来。
但闻皇上问起,苏倾衍黑眸微动,开口却道:“本日得见皇上,也为了结一段公案,还请皇上做主。”
谷素娥,不是我慕容舒筠软弱好欺,十年来,你那些小把戏在我眼里不过儿戏,你要替你女儿铺路我并不想禁止,若然允得我毕生不嫁我也云淡风轻,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在让我晓得生母逝去的启事后又妄图推我入火坑,今次我御前告状,将是我们正式比武的序幕。
而慕容舒筠作为慕容家长女,虽不若二蜜斯才艺双绝,倒是正统嫡出,配许成郡王,并无不适。
北斗星移,夜幕来临,大雪却犹然未停。
皇上似是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一副筹办聆听的模样。在位二十多年,日日措置朝中政事,虽则处所中心很多大案小事,这御状,似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告。
慕容舒筠微微抬眸,隔着帷帽模糊能够看清他那张翩若惊鸿的俊脸,朱唇殷红鼻梁高挺,剑眉如画玉眸流彩。唇畔虽有笑意,却似蕴了千年寒冰,冷意实足。
氛围有刹时凝固,直至车内再次传来咳嗽声,先是悄悄两声,而后越来越重。
吴纪新显是惊诧住,半天未做反应。
“是不是打趣本世子不清楚,却知吴公子定不会等闲拿了女人的闺誉说事,既是有此一说,一定空穴来风,本日若不将此事说清,肃王府的名誉,怕不知毁于何时。”
外界皆道成郡王如何狷介自大,桀骜邪肆,谁曾想他却深深在乎这场婚事。
“皇上有请肃王世子、成郡王,及慕容大蜜斯、吴至公子觐见。”
淡淡的语气,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果断,不管如何,本日之事,定要闹到御前才是。
慕容舒筠眉心微蹙,因了皇上的话而微微向前,跪地而拜,“皇上圣明,请恕小女冲犯,究竟并非郡王所言,岂可因一人直言妄下判定?”
四人先掉队殿,一字排开,对着高位的皇者行了大礼。
“既是慕容蜜斯要求,我便自当应下,若说慕容家与吴家缔结秦晋之好,我这里起首存了疑问,不若一道于殿前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