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气势,略微变了些,耿皇后钟爱的牡丹全都被移除了,换上了清理淡雅的菊花,一些曾被忽视的小桥楼阁,也有工匠大刀阔斧地补葺着,一派欣欣茂发的风景。
“吃甚么?”
玄胤一记冷芒打来,严肃地说道:“李顺妃的事与长孙妃无关!谁如果再歪曲长孙妃半句,本殿下就把她先斩后奏!”
刘贵妃赶快放下了手!
宁玥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惠妃娘娘说的是做太皇太后,玄胤还没即位,这事儿,怕是急不得。”
严惠妃拗不过宁玥,但又不想耽这个任务,最后,是宁玥派冬梅去了六皇子府。
仵作望进宁玥洁净清澈的眼眸,含泪点头:“老奴信赖长孙妃!”
容麟满头大汗,身上背着一个庞大的竹篓。
宁玥一上午的好表情,被李顺妃粉碎得干清干净,不咸不淡地走向她,问道:“在灵蛇岛,你算计我一次,谗谄把我害死,以后又冲撞我一次,我全都没与你计算,现在倒好,你更加蹬鼻子上脸,感觉我让着你是应当的,是吗?”
昼寝中的宁玥朦昏黄胧地展开眼,闻到了久违的香气,口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也不等冬梅上前服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刘贵妃嘲笑:“你内心没这个设法,会讲出那样的话?当时又没别人在场,你说你走了就走了?谁能证明?你主子吗?你们俩是一伙儿的,说的话可不能尽信!”
南疆王将信将疑地问道:“甚么闲言碎语?”
南疆王不耐隧道:“你胡说甚么?”
……
“你。”
“大哥,容麟,大热天的,你们干吗去了?”宁玥体贴肠问。
宁玥笑了笑,没说甚么。
宁玥忙又扶起了他:“先生请起来发言。先生方才验过李顺妃的尸身了,应当……也验出她流过产吧?”
仵作叹了口气:“是的。”
二人走出寝殿,宁玥眸光一动:“我帕子掉里头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
“太黑了,你点盏灯出去。”
仵作对这个尊敬他的长孙妃很有好感,当即放下东西,行了一礼:“长孙妃,这里太肮脏了,您还是出去一下吧。”
玄胤握住了宁玥冰冷的手:“没事吧?”
严惠妃把账册递给宁玥:“这些,都是六宫下个季度的预算,我越俎代庖地做了,不知是否合你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