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如此自暴自弃,也从未如此态度倔强。

这府里谁不知,本来裴老夫人就存了将沈清棠许给他的心机。便是这一次,他妻妾皆散,又没了子嗣,裴老夫人也成心偶然安抚过他,等这事风头略畴昔些,他与曹辛玉和离,她便让沈清棠嫁西院来。

“好。”他呼吸深重,在她颊边落下一个潮湿温热的吻,缠绵又多情,“我不动你,你帮帮我……”

没了子嗣命,先头的妻嫁过来不过戋戋半载就疯魔了去,如许的虎狼窝,好人家的女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谁舍得自家娇养大的闺女嫁过来。

沈清棠抬眸看着他,冷冷问,“像行露一样?”

这不比那日夜里,一点声响就能叫她们闻声。

沈清棠犹恼,眉黛轻颦,咬唇瞪着他。

最后她手也软得没了力量,咬着唇,盈盈水眸红了一圈,幽怨地看着他。

他如何会要脸?不但不要,还要觍着脸凑到她面前。

他猖獗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

他前些日子委靡不振,裴老夫报酬欣喜他,曾流露这事叫他晓得。

他先去听禅院找裴老夫人,裴老夫人被这几个不费心的子孙气得脑筋生疼,夙起眼还发晕着,正叫张嬷嬷给她揉揉肩颈散散淤气。

他舍了她的足,在她不成置信的眼里去牵她的手。

眼看她眼眶又红,几近要盈出泪来,他才调休,“好了,不逗mm了。”

裴琮之看她很久,终究依她。

他不怀美意地轻笑,意味深长的腔调,“再如许看,等下我又忍不住了……”

尝过了她的苦涩诱人,能忍到现在已是极致了。不近女色不过是外人给他的妄言,谁也不是柳下惠,当真能坐怀稳定。

——他在提示她前次诱沈清棠出逃一事。

裴琮之顿住脚,居高临下在她面前,冷冷叮咛,“好生服侍女人,再有下一次,你的命就别要了。”

那要她半条命的一脊杖仿佛犹在她面前,到现在她腰背仍模糊作痛。

蒹葭内心一颤,神采虚白,抖抖索索应下,“是,公子。”

“祖母……”

又俯身,在她眉心处亲一下,格外和顺,“mm好好安息,天气已晚,明日我再来看mm。”

他低下声装不幸,“我现在这个模样,除了清棠mm可再没有女人肯嫁我了。”

也就是沈清棠,无家属依托,又自小在承平侯府长大。便是为了这份恩典,她也不能推拒。

“那也不可。”她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避子药伤身。”

谁会开如许的打趣?

“mm这足生得极好,如果腕上再系上金玉铃铛,会不会更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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