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惊奇,“娘娘底下另有一个mm?”
但她没能出去。
夜里裴琮之归家来。
人老是近乡情怯的,何况现在物是人非,再不是畴前的模样,更是平增几分难过。
“这是谁的院子?”沈清棠问。
沈清棠点点头,“好啊!”
沈清棠看着面前的无沁斋。
这些日子,裴琮之不管归家多晚,老是要拉着她在榻上胡天胡地的闹上一夜。
头顶上的声音温润明朗,“本日见过贵妃了?”
先去的处所,是听禅院。
她得知了裴琮之带沈清棠回上都城的动静,总要过来见见她。
裴子萋的家,是承平侯府。
翌日沈清棠醒来,裴琮之已出门去了。
无人瞧见,他目光里的缠绵和顺。
蒹葭看在眼里,拿脂粉在她眼下厚厚压了几层,勉强能出去见人了。
裴琮之并不拦着她出去,上都城里识得沈清棠的人他都已办理好了,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说漏嘴,触了裴琮之的霉头。
帷帐里,沈清棠累得不可,已沉甜睡去。
蒹葭白露红着脸,低头清算。
裴子萋点点头,耐烦向她解释,“本宫另有一个mm,她并不是家里的孩子。原是祖母畴前在闺中的手帕交的孙女,因着父母双亡,无人可依,五岁起便来承平侯府,一向在家里长大。”
这个突如其来的mm,裴琮之从未提过。
正堂里,沈清棠在蒹葭的提示下给她施礼,被裴子萋亲手搀起,“不必多礼。”
然后是归崖院,西院,裴子萋住的梧桐院……
他天然晓得裴子萋与她见面的事,挽袖净手,再去搂抱窗前仰首望月的才子,情义绵绵,如胶似漆。
沈清棠抿了抿唇,点到即止,并不再问。
马车在承平侯府门前停下,两人在侍女的搀扶中下来,早有人上前推开了侯府大门。
“夫人本日可要出去逛逛?”
她觉得裴子萋已经是承平侯府里最小的孩子。
现在虽已空置无人,但从裴子萋的描述中,她模糊可见曾经斑斓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