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书在暗处,见裴琮之出来,紧跟上去,“大人,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江大人不肯同意,反而将我们出售了去可如何办?”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肠摩挲杯壁上头的山川纹,意味深长道:“天子昏聩无道,江大人不若与本官换个天子如何?”

然梁国天子到底多疑,前有顾忌内阁首辅裴琮之,后又防备平南王府一派拥兵自重。

他体味江齐言。

当年瘟疫残虐,为了南江百姓,他能够弃本身清名于不顾,于衙门口斩杀性命。

这江山,不成谓不姓裴。

他是饱读诗书,心胸天下百姓的文臣,现在国之有难,他岂能独善其身。

天时天时人和,连天都在帮他。

裴琮之早有此意,是天子对他有所顾忌时便上的心。

但若天子一死,幼帝继位,他这位高权重的首辅大人可谓是一手遮天。

他言尽于此,排闼出去。

那这一次,他也会为了天下百姓,舍弃本身心中的道义和浮名。

正巧当明天子膝下子嗣微薄,皇后也只得两女,独一的皇宗子,倒是贵妃裴子萋,他的亲mm所生。

他将此前江齐言说的话还给他,“国之不国,并非天灾,乃是天灾。江大民气系天下,心系百姓,现在大梁处于危难。江大报酬保本身清名,要置梁国百姓于不顾吗?”

裴琮之仰首,看向夜幕里悬着的明月,万分笃定,“他会同意的。”

是以他当年高中致仕,自请离京,阔别朝堂纷争,一心一意为南江百姓谋福祉。

如果江齐言起了旁心,他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是,江山仍旧是李氏的江山。

天子如果驾崩,独一的皇宗子顺理成章继位。那是幼帝,好拿捏,也好把控。

“不消担忧。”

假死,亦是脱身之举。

早在紫荆关时,便稀有不尽的暗害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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