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琮之敛下深眸,如有所思的眼里暗淡不明,“他公然没有分开大梁。”
事到现在,五哥只能据实相告,“过了城门那公子就和我们分开了,我们也不知去处啊!”
眼下离渝州甚远,途中得经多个关卡和城门,这一次躲得过,一定下一次也能躲过。
无妨刚行两步,面前就叫人拦下。
这荒郊无人之地,如果叫人惦记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要脱身可谓是难如登天。
她脑筋里算计着借口脱身,“臣妇不过是与我家大人吵了两句嘴,这才一时活力,跑了出来。眼下臣妇已经想明白了,这伉俪嘛,老是床头打斗床尾和的。哪能就这么一时气盛就跑削发来,叫他担忧。”
不该在此处。
砚书马上带着人追畴昔。
“如许!”五哥从怀里取出先前阿显给他的碎银子,“这钱你拿归去,我是真帮不到你了。你呀,另寻前程去吧!”
砚书找了那女人找了好久,才在一处深巷中将她寻下。那里是沈清棠,不过是一个身形与她有些类似的女人。
清俊冷凝的脸沉在浓浓夜色里。
“这可不可。”
本来方才那城门口引走砚书的是他的人。
有了沈清棠的动静,裴琮之连夜便出发,亲身去了趟燕县。
是从与客商步队分开便有所发觉。
新安燕县,距上都城已近百里。
无从解释,沈清棠干脆直言,“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还请殿下只作未见。”
沈清棠内心不由发慌,只觉毛骨悚然。
裴琮之说他并非善类,不成订交,沈清棠一向记在内心。再添本应随和亲步队出发回陈国的他,无缘无端呈现在了这里。
沈清棠现在如何还不知他此番是别有用心,蹙着眉方才出声,就叫身边的人一个手刀劈晕了去。
“糟了!”
慕容值笑着打量她两眼,反问归去,“裴夫人这副打扮,是要做甚么去?”
本来的孜孜以求,殷切期盼,现在看来,全然成了笑话。
沈清棠瞥见那人的脸,非常惊奇,“太子殿下?”
当真叫他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不该是孤问裴夫人吗?”
她回身欲走,又叫慕容值的人拦下。
“我已将全部燕县翻了个遍,未寻到夫人踪迹。”
公然是叫人跟踪上了。
“官爷。”
她强装平静,暗里偷偷加快脚步,想要趁着身后之人尚未发觉,先行寻到人乞助。
沈清棠抬着眸看他,神采当即冷下来。
“你——”
“既然他让人来寻我了,那我现下也该顺着他的情意归去了。我家大人的贴身侍卫就在城门,想必现在也该寻过来了,我等着他便好,就不劳殿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