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珍珠坠子隔两日就被送回了上都城,呈到了裴琮之的面前。
沈清棠不欲与他胶葛,“不必了,劳殿下操心。”
无妨刚行两步,面前就叫人拦下。
砚书找了那女人找了好久,才在一处深巷中将她寻下。那里是沈清棠,不过是一个身形与她有些类似的女人。
“你——”
其心鲜明,昭昭若揭。
幸亏此乃城外近郊,前面不远便有火食。
慕容值笑着打量她两眼,反问归去,“裴夫人这副打扮,是要做甚么去?”
“如许!”五哥从怀里取出先前阿显给他的碎银子,“这钱你拿归去,我是真帮不到你了。你呀,另寻前程去吧!”
荒郊田野,身后有鸟雀振翅而起——是人的细碎脚步声惊扰了它们。
本来的孜孜以求,殷切期盼,现在看来,全然成了笑话。
新安燕县,距上都城已近百里。
他这几日操心寻人,日夜等着动静,熬得形销骨立,目睹得蕉萃下来,只神情倒是极清冷寡漠的。
慕容值笑得极是暖和,“伸谢就不必了,既然这么巧赶上了,不如剩下的路,裴夫人就与孤同业罢。”
沈清棠对他甚是防备,微微今后退一步,蹙眉问他,“太子殿下如何会在此处?”
但数日前,陈国使臣已经接了昭和公主,远赴陈国,身为太子殿下的慕容值天然同业。
沈清棠身后跟着的亦是他的人,当即上前来将她围住。
不该在此处。
当时慕容值与昭和和亲期近,是梁国宫中非常高贵的客人。
他马上反应过来,折返回城门,那形迹可疑的客商步队早出城去了。
实在也不久,约莫半月前他们还在宫中见过。
慕容值笑着摇点头,“如果孤假装未见,那方才裴夫人已经叫人抓归去了,可不能与孤在这里说话。”
无从解释,沈清棠干脆直言,“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还请殿下只作未见。”
砚书再提起一事,“大人,我们的人找寻夫人时,还发明了陈国太子的踪迹。”
“夫人不必担忧,没甚么意义。”慕容值嘴角带着笑,解释道:“只是与夫人有缘,想着送送夫人。毕竟夫人一人单身上路,怕是轻易赶上甚么伤害。”
“多谢殿下替我得救。”沈清棠点头向他伸谢。
这珍珠坠子沈清棠极喜好,他还曾为她亲身戴上过,珍珠坠子白玉耳,是少有的内室情味。
“糟了!”
这荒郊无人之地,如果叫人惦记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要脱身可谓是难如登天。
裴琮之敛下深眸,如有所思的眼里暗淡不明,“他公然没有分开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