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夫人顿时有了底气。

比身份?郑夫人只是刺史夫人,而谢元倒是一品亲王妃,是皇家的儿媳妇。

娘家、夫家都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就算没来岭南之前,在都城,她也是受人追捧的存在。

比家世?荥阳郑氏确切是世家,但属于后起之秀。

郑夫人一边夸大地拊掌笑着,一边意有所指地说着。

但,明天不一样,谢元实在被恶心到了——郑夫人竟然把崔氏推了出来!

可她还是用心装傻,把崔氏弄到了谢元面前,还张口杜口“自家亲戚”。

她高傲,她张扬。

郑夫人的脸更加红了,几近要红得发黑。

是她崔家的地盘!

但,出于礼节,刺史及其家眷要对越王佳耦恭敬地自称“臣”、“妾”。

另有赫连琛,也是经历丰富、作战英勇的老将。

更不消去怕郑夫人一个内宅妇人!

可,凭甚么?

“郑夫人对本王妃如此‘密意厚谊’,本王妃更是会‘服膺在心’!”

她没有直接说郑夫人一不是本身的端庄长辈,二不是超品命妇,底子没有任何资格来“教诲”谢元。

郑夫人自是“知礼”的,也晓得本身不该对越王妃不敬。

好半晌,郑夫人才找到本身的声音,恨恨地说道:“王妃这是何意?我也是一片美意!”

而“官员”攻打藩王王府,更是妥妥的大不敬,是谋逆犯上。

她涨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越州是越王的封地,越王就是这片地盘的“王”。

“你!你!谢氏你——”

谢元更是被谢泽逼着当了替嫁新娘……

谢元如果还能忍,那她就真成了任人欺辱的小不幸。

谢元缓慢地在脑中衡量了一番利弊,然后得出结论:她不怕崔伯庸。

“本日本王妃有些不舒畅,赏春宴就不作陪了!告别!”

而她之前的立威行动,也就成了虚张阵容的笑话。

郑夫人张口结舌,底子不信赖,谢元竟劈面翻脸。

她早就把本身当作了越州第一夫人,是越州地界上最高贵的女人。

就像上任合县知县,隔壁黄州的刺史李晋,以及以往好几位罹难的朝廷官员!

谢元不计算,天然无事。

但是,这统统却被谢元打了个稀碎——

一个弄不好,崔伯庸等人就会狗急跳墙。

“我?郑氏,本王妃刻薄,向来不肯与你计算甚么端方。但本王妃不计算,并不料味着你能够失礼?”

此时跟刺史府撕破脸,实属不智。

她将“仗势欺人”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题目是,这里不是都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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