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何后剖腹产子,有伤天和。不如说,先帝顾忌于何后固执的求生欲与诡计心。出身商贾,又不认命。为能诞下麟儿,母以子贵,不吝剖腹。且还胜利了。
“神灭化鱼,六神无主。已成行尸走肉一具。”左慈笑答。
“此乃境中境。”蓑笠翁一语破天机。
何后像是一面铜镜。照亮了先帝损公肥私,中饱私囊的至黑一面。
在蓟国,不管士农工商,皆有良田一顷。二十等爵,更对统统人开放。将地步与爵位绑定,谨防兼并。又立赀库,绝高利剥削。水网纵横,雨污分流。耕一余三,后顾无忧。
“不知先生,又当如何待我。”技不如人,麻姑任命。
“天机不成泄漏,闲话不必多言。须知‘东海扬尘’,‘沧海桑田’。速把这杯仙酒饮下,可增阳寿五百年。”
惹不起,躲得起。因而趋利避害。与何后楚银河界,今后井水不犯河水。
话说,先帝之以是嫌恶宗子,更多是讨厌何后。之以是嫌恶何后,只因何后亦善“贱买贵卖,好处互换”。换言之,先帝实在讨厌的是他本身。
史子眇幡然觉悟,一秒入戏:“榻上何人高卧,竟不知真仙驾到。”
大汉的编户轨制、上计轨制、路政轨制、邮政轨制、兵役轨制,林林总总,非亲临不成知其强大。
蓟国的先进性,在大汉本就一骑绝尘,遥遥抢先千年之基上,高屋建瓴,或再拔高二千年。普天之下,再无敌手。
“史子眇如何?”麻姑惨笑发问。
夜深人静,鸡鸣时分。便有一黑一白,二道身影。翻墙入舍,撬开阁房直棂门。
洛阳西郭,十里函园。
四壁虚化,地板漾波。一条锦鲤畅游脚底。
“庄子非鱼!”南极白叟大惊失容:“你是乌角先生左慈!”
《史记・封禅书》:“寿星,盖南极白叟星也,见则天下理安,故祠之以祈福寿也。”《史记・天官书》亦有:“狼比地有大星,曰南极白叟。白叟见,治安;不见,兵起。”
榻上高人不疑有他,重恐怕寿星,食言忏悔。仓猝接过寿酒,正欲一饮而尽。忽停杯笑问:“敢问仙姑,南极白叟因何砂一目。”
左慈与麻姑,已人去屋空,难觅仙踪。
话说,先帝寸晷尺璧,缚鸡有力。不及破璧便丢盔卸甲,肝脑涂地。岂料涓涓不壅,终为江河。误打误撞,竟修成正果。公然“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