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足可申明,会盟必有天神参与。会盟诸方,故须“杀牲歃血,朱盘玉敦,以立盟主”,“北面诏天之司慎”,上告天神。请上天监督会盟各方,对违约者予以严惩。“凡我联盟:毋蕴年,毋壅利,毋保奸,毋留慝,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奖王室。或间兹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七姓十二国之祖,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队命亡氏,踣其国度。”

祭奠:盟约各方共祭日、月、四渎、山川丘陵等。

“‘天子受命于天,诸侯受命于天子,子受命于父,臣受命于君,妻受命于夫,诸所受命者,其尊皆天也。虽谓受命于天亦可’。”便有人引经据典:“昊每上帝既生五天帝。白帝子,亦当受命于天。何可辩哉?”

白帝乃西方天帝。与极西之地的大秦,地缘上亦完整婚配。故由“君权天授”,推论出从兄弟之邦。

“先欲刻‘天圆玺印’,今又与传国玉玺比同。秦后争强好胜之风,断不生长。”另有人起家辩驳。

道义所向,少帝自当欣然应许。命都护西域辅汉大将军刘备,出兵西征。亦是水到渠成之举。

少帝自东,秦后自西,升坛会晤。“盟之为法,先凿地为方坎(坑),杀牲于坎上,割牲左耳,盛以珠盘,又取血,盛以玉敦(盛血器),用血为盟,书成,乃歃血而读书。”少帝年幼,蓟王代主行事,为“执盟主者”。

少帝无法,又问计蓟王。

古有“诅祝”,专作制定盟书:“作盟诅之载辞,以叙国之信誉,以质邦国之剂信。”《左传・哀公二十六年》亦有:“使祝为载书。”此中“载书”,便是盟书。今由蓟王命尚书台领衔,与公卿同制定。

不出一日,罗马珠宝匠便呈上定稿。

内圆外方的玉琮印面正中,乃罗马双头鹰徽。环绕雄鹰,饰以绶带。最外圈,还用罗马文并汉字,刻有环形笔墨:“受命于天,既寿且昌。”

一言蔽之。大汉授印,埋没玄机。二国会盟,意义深远。

天光微亮,号角雄浑。

蓟王再呈报少帝。果又起非议。

秦后若在西域募集人马,西征复辟。蓟王自当尽力互助。

史称《平乐会盟》。

焉能与传国玉玺比同。

排定朝位:各国会盟使,在宫内依同姓异姓、爵位凹凸挨次,置国君之旗。

飨燕:盟主烹太牢以宴饮会盟各方,偶然还行“宾射之礼(注①)”。

想来。二载当中,蓟王当酌情上表。请开漠北、岭南、东洋,三多数护府,或先立其一。二载以后,当挥军西征,凿穿两汉四百年,汉史未曾到访之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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