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同道中人。”麻姑仙答曰。
“麻姑针术,天下无出其右。众姐妹当可放心。”另有人欣喜道:“我等所修,不成别传。见献书各派皆获重赏,非常眼红心热。彻夜,事若不成,白手而回,又岂能甘心!”
神仙降世,常闻异香扑鼻,仙乐耐久不息。熏熏然,无饮人已醉。便是声、光、气、药,多重致幻。乱入迷幻时空,一梦南柯。再醒来,梦中景象历历在目,好像切身所历。影象与梦境堆叠,真真假假,虚真假实。如何自辨。
“盗取麒麟精元,仙姑当谨守分寸。切莫伤及朝气。如有伤天和,我等断难善终。”五人中,有人再三叮咛。
“人来了。”麻姑仙居高低瞰。
蓑笠翁甩钩入水,随口答曰:“老朽庐江左慈是也。”
华室空空如也,余音绕梁可辨。
“那人不要钱。”麻姑仙一语中的。
红衣女亦挑灯,叩响门扉。
明月当空。石灯长明。院中气象,纤毫毕现。
迈步出院的刹时,光彩大盛,月影波纹。
合法白衣女道误入蜃境,飞坠深渊时。
能令人“一息入梦”。弹指一挥间,造沧海桑田,便是所谓“庄周梦蝶”。有此道行,足可称“神仙”。
传言,施此术时,如同蜂蜇。将男性积存精元盗尽。稍后,会留一粒“粟”大血斑。故称“沧海一粟”。
“何人竟如此乐善好施。”另有人轻声一笑。
事前不知,临事方知弄险。
兰马台,坂下幽林。
五人飞身而下。分前后摆布,落入馆中各处。
猛睁双目,六合倏分。近在天涯的阁楼,竟变成无底深洞。刮面疾风,心血倒灌。身似飘絮,直坠无底深渊。
眼看月下柳梢,天将露白。不由心生焦心。正欲掐指一算,又自嘲甩手。夜深人静,何必故弄玄虚。遥看台上,灯火光辉,堆光如昼。不由浮想连翩。事若不成,折了五千万大钱不说。麻姑仙数世仙名,一朝尽毁。
“贱妾此来,乃为王上侍寝。”红衣女缓缓提灯,照亮国色姿容。
见挑灯红衣女,已踏上覆道。麻姑仙当机立断:“麒麟送子,乱世尽矣!”
“人已聚齐。”摆布看过,便另有蒙面女仙,低声言道。听声辨人,似是露台二仙中的一名。
并非如麻姑仙,先前对史道人所说,那般不堪。之以是诈言破身,一为还价还价,二为扰乱视听。“飞针采元术”,乃女道不传之秘。由天下女道门派,世代相传。传女不传男。正因诸多秘术,不宜外宣。故而蓟王此行,并无女道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