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袁绍出身汝南,宗族权势,盘根错节。今袁氏为合肥侯夫人。只需合肥侯重登大位,袁氏贵为外戚,袁绍必为大将军。执掌关东权益,指日可待。蓟王不醒,蓟国难过河北。即便蓟王复苏,有大义傍身,蓟国雄兵,无诏亦不敢等闲渡河南下。
“得二位互助,何愁大事不成!”袁绍大喜。
袁绍本日之举,大有深意。曹操父曹嵩,今为太尉。曹操又为兖州牧,与豫州牧孙坚,同扼河南之地。乃《衣带诏》盟中,气力最强以外镇。只需得二人互助,盟内余下人等,自当群起呼应。
引座上世人,纷繁拥戴。
“《废帝圣旨》既出黄门矫诏,合肥侯自无需奉诏。然少帝继位,已成定局。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我辈该如何行事,诸君可有高见。”
“此其一也。”见二人无语,袁绍稍作停顿。
“先前,我等奉蓟王《衣带诏》,‘诛二戚,清君侧’。便以党魁为先。今蓟王就藩,群雄无首。乃至二戚相争,祸乱朝堂。”
所谓“师出驰名”。
“可有其三。”曹操再问。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曹操亦言道:“操,亦愿助一臂之力。”
“本初且说来。”曹操答曰。
少顷,待群情声落,袁绍起家问道:“敢问少府,当如何施为。”
“不出旬日,京中必有童谚。”张俭笑道:“诸君各自返回,不日必见分晓。”
“公节,因何无言?”党魁忽问。
然世人秉承大义,重立合肥侯为帝。东迁辟祸,共护大汉鼎祚,何罪之有?
言及此处,袁绍这便道明情意:“我有一席肺腑之言,请君谛听。”
“《衣带诏》之初志,本为除二戚之患。不料变生肘腋,蓟国返国,难觉得继。先前,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还恐我等各自散去,就此作罢,被人各个击破。今忽见转机。”袁绍叹道:“公然,天佑大汉。”
正如王匡所说。从龙之功,奇货可居。不管感念互助之义,还是引为肱股与洛阳相抗。合肥侯皆需重用一干人等。且南阳地处河南,世家朱门,盘根错节。衣带盟众,多出身于此。父老乡亲,皆可一用。
又过数日,党魁平乐会,准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