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坠青云志!”与会世人,轰然喝采。
“王子岂能随我孤身涉险。”融漓点头一笑:“算了。”
刘备待晓得周晖平常所作所为,欣然应允。世家公子,视财帛如粪土。人间俗物,难动其心志。毕生所求,唯剩名扬天下,青史留名。此与,饱食思淫,是一个事理。平常繁华繁华,已难以满足。正如周晖这般。
宋奇却点头:“非也。水衡都尉,乃武帝元鼎二年始置,下设:钟官、辨铜、山林、均输、等官,掌上林苑,兼主税入及皇室出入,以及铸钱。”
宋奇与其四目相对,统统尽在不言中:“来,满饮此杯。”
见他如此,沙摩柯不由暗吁一口气。船面看客越聚越多,世人这便鱼贯返回客舍。
先前少帝遍数蓟王产业。若蓟王在场,定会欣然一笑:陛下少数了楼桑老宅一座。想我蓟王,便是如此磊落。
“见过周都尉。”宋奇、郭嘉等人,赶来驱逐。
“不过疏浚水路,兴建港津,诸如此类。”周晖答曰。
“敢问懦夫,水衡都尉,所为何来?”融漓忽问。
这日凌晨。
“非我阿爹,不肯出兵。只是山高水远,来往不便。再加汉人豪强大姓,经常侵犯山林,掠我族人。故不敢轻动。”沙摩柯挠头道:“如若不然,我等随你走一趟便是。”
东胡游侠,嘿声一笑:“王子所言极是。论天下豪杰,无人可出王上之右。”
“此乃王上座舰,游麟号。”船面保卫笑道。
蛮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本地公众。海市每到一地,人隐士海,便如同过节普通。
宋奇与郭嘉,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百万蛮人,收归己用。”周晖眸中酒气,刹时散尽:“遍走荆南水路,新设十港……城。安设蛮人,编之为户。伏十万精兵于荆南。待天下有变,水路并进,南北夹攻。夺江左之地,如探囊取物。”
大汉“家国天下”,与后代皇朝“家天下”,一字之差,云泥之别。牢记,牢记。
融漓悄悄点头:“我在五溪盘桓已久,大王仍未有定论。家中长幼,危在朝夕,不得不可,迟恐生变。”
席间推杯换盏,氛围热烈。更加宋奇妙语连珠,周晖欣然笑纳。一来二回,尽皆熟络。
“丈夫生世,当配七尺剑,升天子阶。岂能碌碌终老榻上,埋骨于乡野。与籍籍知名,孤魂野鬼为伴。”周晖奋而起家:“今蒙主公不弃,委以重担。自当披肝沥胆,不坠青云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