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会儿是真的敢动手。
顾凉满眼无辜地看着他说：“我第一次来，怕皇叔找不到我。”
礼部尚书张和之快走几步与裴聿并肩，说道：“王爷，会试的卷子已经做完最后的核阅，现在只差王爷核批密封。”
裴聿替她系着系带，浑厚沉稳的声线说道：“气候冷，还站在四周通风的廊道底下……如果想见我遣人来就是了。”
顾凉放下药瓶，玉壶道：“昨日去盯任嬷嬷的影卫返来讲，瞥见她抱着一大包东西，给了即将出宫的老寺人，还花了很多银两办理。影卫入夜去翻了，内里全都是燕窝！”
顾凉脚步轻巧地贴在裴聿身侧，跟他走出长廊往寝殿走去。
裴荀深吸了几口气，蒋学士掉队一步走上来，低声说道：
太子不怀美意地笑着，说道：“之前看不出来，六弟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子。只是皇侄和皇叔抢一个女人，传出去实在有损父皇的颜面。”
“六弟还是尽早转头是岸吧。自从六弟和顾大蜜斯的事产生今后，已经给父皇惹了很多费事了。”
头顶传来一声无法的号令：
顾凉奉迎地提起手里的食匣，“我来给你送早膳，皇叔朝务忙吗？去大长公主殿里吃完再走吧。”
玉壶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蜜斯，药材的事有线索了。”
“是啊，从未见镇北王这么和颜悦色，这二人还真是班配……”
皇叔如何能越说越谙练？公然人的脸皮厚度和心机接受才气，都是被逼出来的。
“不忙。这几日会试的卷子要做最后核阅密封，我在宫内衙舍和礼部翰林院措置，不回王府了。”
裴聿心口狠狠一颤。
顾凉想要撩鹤氅给他显摆一下新衣裳，被裴聿两指夹紧的鹤氅前端。
裴荀沉着一股气，快步分开了太极殿。
“我见过舅母和外祖母，在宫门口接娘舅和外公下朝。”
裴聿应了一声。
说罢，不顾裴荀乌青的神采，和裴珉之扬长而去。
……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
二人都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离会试第一场另有一个月的时候，天子今早朝特地提示了从速结卷。
裴珉之拥戴：“是啊，再说六弟当初既然都要了顾大蜜斯了，也不至于这么贪婪，扒着永宁郡主不放。”
宫内很多宫女寺人，都忍不住偷偷谛视如玉的二人。
裴荀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气得脑仁疼。
退朝后天子刚分开，朝臣就往殿外鱼贯而出。
可恰好就因为顾凉这件事，一下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