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天子的谨慎眼，但谁也不敢提。
顾凉转了转眸子，小声说：“沈氏之前被母亲害小产的事，我还是不大信赖，想问清楚些，再去查一查。”
“滴血验亲一定精确，并且没有证据，就算相融也是无用。”
“啧。”叶氏责怪地乜了她一眼。
叶氏也不知信没信，没好气地说：
“我晓得，说说罢了。对了娘，我筹算帮二姐，把脸上的烧伤去掉。”
叶氏在她面前愣住脚，眉头拧紧，核阅地看着她：
喋喋不休，讲了一通，顾凉听着都有些妒忌，笑着说：
“记不清了。”顾凉笑着问：“那这几小我，都是娘从叶家带来的？”
顾臣烨心口抽动了一下，忍不住抹了把脸。
“另有……”
叶氏无法道：“那件事早在你两岁的时候，查了个天翻地覆了，成果甚么都没查出来。现在时隔数年，就算你再查，又能有甚么成果？”
这事儿算不上大事，归正天子也不敢这么压祁谨言太久，他本身也乐得安逸。
沈氏身形一抖，抬眸朝顾臣烨看去，眼底含泪，欲语还休。
顾臣烨从速收敛了神采。
“祁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姐姐自小就对读书有兴趣。大雍任用女官的轨制都开了几百年了，可至今还无一个女子能真正登上庙堂。祁大人的才气我信，我想祁大人多指导指导我姐姐。”
作为上奏刺头的祁谨言，首当其冲被天子暗中迁怒。
叶氏如是想。
顾凉放下茶盏，“总之先查着。我叫白术去沛国公府，把家仆的卖身契取来，你找人沿着姓名先寻畴昔，就是本人死了，说不定另有亲人。”
叶氏带着顾凉走进堂屋，“灵堂那边已经清算好了。六蜜斯的遗物沈涉也已经全清算了，本日你便带归去吧。”
“蜜斯问夫人那些，说要查……不但是说说罢了吧？”
“烨哥……”
没了顾榕榕，顾荻就是沈氏独一的依托，想来她应当能待顾荻好些。
“甚么？”玉壶诘问。
他明面上没甚么反应，实则内心沤着一股气。
“……你这孩子……”
叶氏停了脚步，猎奇地说：“不对，姣姣，你问这些做甚么？”
玉壶懂了，“部属明白。蜜斯若真的思疑二蜜斯……那不如先滴血验亲看一看？”
叶氏拉着顾凉问东问西，当即把顾凉问的事抛到了脑后。
“你……”
顾凉已经狐疑了七分，融不融她都要查，又何必打草惊蛇。
沈氏抹了下眼角。
沈氏眼底恨意满满，强忍住气说：“我离府后，便把榕榕交给了荻儿这个亲姐姐照顾，那日荻儿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一时冲动神态不清……我前几日去找她报歉，看她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