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看了他半晌,竖起指头,“我发誓,我只是怕他又想来拉拢祁谨言,才问的!”
祁谨言来了?
裴聿倒也没吝啬到这个境地。
顾凉眉头一挑,眼睛亮了。
难不成绩是——
祁谨言面不改色,腰仍然弯着,轻声道:“草民愿为王爷鞠躬尽瘁。”
当然,私心必定也有。
闹了一通的顾凉表情大好,命人清算完残局,眼看时候过了半个多时候,便筹算去看看皇叔现在还好不好。
顾凉挑了挑眉,“他主动提的?”
“他会。”
“是,郡主。”
“叩叩叩——”
“嗐,状元郎下宴后过来了,王爷正跟他在书房说话呢!”
“以往状元郎受职,都是翰林院修撰。他要去都察院。”
但背上的人还在悄悄作妖,手指不诚恳地在他背上点来点去。
有些好玩。
祁谨言有些懵,电光火石间,俄然想起mm跟她提起的,阿谁救了她们两个两次,跟王爷很密切的女人。
裴聿忍俊不由,轻笑声说:“朝中太子党在打压他。当初在邺京传播假考题的人是秦王,此事我叫人流露给了太子。”
“去了必然要被敬酒。”裴聿看着她说。
一言不发。
二人说到一半,房门被敲响了。
顾凉走到书案边,猎奇的问道:“他是来谢皇叔的吧?过几日就是受职,天子会给他拨个甚么官职?”
多年来的端方,天子不得擅杀御史,更是给豪门出身御史套了层庇护罩。
“只不过……”顾凉拧起眉,“天子会同意吗?”
顾凉应了一声,往书房走去。
都察院监察百官,包含天子在内,畴前朝起就是个招人恨的地儿,特别是豪门出身的御史,更让人头痛。
“草民不肯修史乘,但为王爷极力,敢去都察院做一小小监察御史,一尽微薄之力。”
他们小到天子多夹了一道菜,大到国事,甚么都敢上奏。
裴聿看不见的处所,顾凉嘴角的笑没拉下过。
“以往状元都是翰林院修撰肇端。”
“……”
祁谨言稍一思考,就明白了他的意义,“草民定谨慎行事。”
可惜今晚的宴席镇北王没有去,祁谨言思前想后,还是偷偷来了镇北王府。
裴聿沉默不言。
“祁谨言如果聪明,这些就不是刁难,是他越走越高的机遇。”
顾凉笑容滑头,慢条斯理清算着针灸包。
眼下这个天子又是个庸碌的,怕是不会同意祁谨言如许的举子进他的都察院。
该死,谁叫他偏要嘴硬。
比常日利落的下针比拟,明天的顾凉用心磨人似的,多了很多小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