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不风俗,却也只能忍着。
“如何?你想光着膀子见人?手别再挠了,呆在屋里等我,我很快返来。”
苏黎歌气喘吁吁地抱着一大撂衣服冲出去。
秦扬风被她盯得背上针刺似的灼痒又发作起来,忍不住伸手挠向肩头。
苏黎歌恨然盯着他,眼眶里的水雾,毫无预警地氤氲而起。
“黎歌姐,早!”沈束从平房里走过来,冲她笑笑。
秦扬风每次看到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都会嗅到透过笔墨和纸张传来的浓烈血腥和绝望。杜清凡为了救她,整整挨了二十六刀,重新……到脚……
“别碰……”他垂垂眼,“脏。”
沈束打量了她两眼,忽问道:“这是如何了?跟秦哥活力?”
她说着脚步忽停下,沉默两秒,用一种安静却压抑的声音再度开口。
“除了刺痒难忍外,他有没别的状况?”沈束蹙眉道。
“砰——”门被人撞开。
秦扬风心抽动,只想将她揉进怀中,可手才刚抬起,她就狠狠推开了他。他悄悄撞到斗柜上,那上头放的质料被震下,“哗啦”几声洒了满地。
门又重重关起。
秦扬风低低笑起,将她抱紧。被她冰冷小脸贴着的胸口,却有火烧般的烫意,一向烫到心底。
……
“你等我一会,我把衣服奉上去后就来找你。你带我一起去采吧。”她抱紧衣服就朝楼上跑去。
苏黎歌已经夹着草席走到门口。
沈束走到晾衣绳另一头,帮她收衣服。
“嗯,就是阿谁。”他点点头,将草席在地上震震,抖掉了上面沾的沙子。
她已转头,很快速地将床上的草囊括起。
连说句话的工夫都不给他,她到底在急甚么?
他猛地抓回她的手。
天井里沙地踩起来绵软,在她脚底沙沙作响,墙角有些野草钻出,开了零散小花,像个再实在不过的恶梦。
岛上阳光激烈,风也大,晒了一下午又晾了一早晨,这些衣服早已干透。
“秦哥呢?如何不见他下来?”
这题目,不需求她作答,他也了然。
“有点像过敏性荨麻疹,伸展全背。”苏黎歌也不晓得严不严峻,只感觉那红疹格外瘆人,看得她心抽眼疼。
“千里光?会开小黄花的草药?”苏黎歌眼睛一亮,她幼年时得湿疹,外婆就给她用千里光煮水敷过,只是她就听过名字,却不认得草药。
“说吧,你要如何赔我衣服?”他忍不住就想逗她。
“我觉得只是被蚊虫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