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点头乖灵巧巧地应着,“好。”
一旁的那些宫人听到这直接的、毫不避讳的话,内心一抖,他们恐怕因为听到了甚么不该听到的,命就没了,提心吊胆地持续搬着东西。
他昂首对上时卿那双萦着不解的眼睛,喉间一哽。
“如何没有,不是有句诗写了君王不早朝的嘛。”
孟玄珩:“把这里的东西都换了,统统的,都换成新的。”
【归正又死不了,怕甚么。】
她没有过情爱的经历。
时卿对上孟玄珩暗淡沉沉的视野,眸子澄彻纯真,像孩童普通纯洁,仿佛刚才那大胆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时卿夹着菜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虽说这菜里有东西,不过味道还是极好的,恰好她现在这个身材也饿了,不能华侈。
他看着时卿吃了一碗、两碗,见她还要吃第三碗的时候,蹙了下眉,唤来宫人,把那些饭菜撤了下去。
不过,真如果气活了,那就再杀一次。
孟玄珩瞥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你不是想当天子吗?既是天子,哪有不上朝的?”
时卿望着孟玄珩的背影,眸光潋滟,唇角勾起一抹滑头的弧度,又快速落下。
孟玄珩叫来他的部属牧久,传了膳。
【孟玄珩信不过我,天然要用些手腕节制我,躲过了此次还会有下一次,下次的手腕能够会更加过分。】
时卿见孟玄珩变了脸,内心对劲但面上不显,只灵巧应着,“我去,你说让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
不过她之前见过一个狐狸精勾惹人,就是如许勾引的,先一步步靠近,然后亲亲抱抱,将人吃下。
孟玄珩望着劈面以风卷残云之势往嘴里送着饭菜的时卿,通俗的瞳孔深处一抹幽幽寒气稍纵即逝。
进到房间里后,孟玄珩转头对着时卿,似笑非笑,“既然你那么惊骇,那就和我一间,在我床边打地铺好了。”
人间有句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想治住一个疯子,那就要比对方更疯、更不要脸。
时卿感受着孟玄珩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进了嘴里。
如果那死去的老天子晓得他这般被人嫌弃,还是被杀了他的女儿嫌弃,不晓得会不会气活过来。
孟玄珩听着这话,眉梢挑了下,回身看着身后的时卿,看来这小傀儡是真的很嫌弃了。
“之前也有偷懒不肯意夙起的天子,更何况我就是个假的,我不去也没甚么吧。”
时卿跟着孟玄珩去了另一处宫院。
“固然那些皇子公主都死了,但难保他们没有亲信遗留,如果他们的亲信记恨着,说不定会趁我睡着对我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