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听着孟玄珩这么问,就晓得她的打算已经胜利了大半,她把手里的长刀抛弃。
时卿踩在老天子手上的脚用力一碾,她蹙了蹙眉,眸子里噙着嫌恶,“你问我是谁?”
“实在本来你还能剩下一个儿子的,可惜他最后也死了,你晓得他是如何死的?”
孟玄珩低声反复了一遍,“时卿……周时卿。”
“阿谁被你强抢来又打入冷宫的不幸女子,是我娘亲,可惜她就那样死在了冷宫里,这统统都是因为你。”
那一天,必然非常风趣。
不过此时的他衰弱有力,那点恨意在时卿看来,涓滴不构成威胁,反而另有些令人发笑。
牧久快步上前翻开了牢门,又退了归去。
并且这小女人刚才气那么干脆利落的杀人,也是个狠厉之人,他倒是想看看,这大周朝最后会如何式微在这个小女人的手里,被万人唾骂。
孟玄珩回身看着身后的亲信牧久,牧久立马抽出腰间的长刀,双手递给孟玄珩。
莫非是要让她杀了老天子,恰好袭位?
她抬眸对上孟玄珩打量的视野,没有涓滴闪躲,“并且既然将军选了我为新皇,那他这老天子天然是该归西让位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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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就这么跟在孟玄珩身后,走过那长长的路,到了内狱最绝顶的那间监狱。
实在这小女人刚才的话说得不错,比起皇子,公主更轻易把控,就算她有野心想要夺权,也会因为女子身份而成不了事。
老天子眉头蹙了蹙,眼睫快速眨动着,似有要醒来的意义,见状,时卿脚下更加用力。
想着老天子和孟玄珩有仇,如果帮孟玄珩出气,应当能增加好感度吧?
时卿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碾着老天子的手,痛得那老天子只能喊叫,乃至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天子又懵又震惊,怒喝道:“你算甚么东西,你……啊!啊!”
那老天子瞪大了眼睛,抬手捂住鲜血喷溅的脖颈,瞪大的眼睛是尽是惊骇和不甘。
“时卿。”
这小女人倒是有点意义。
兵士得了令,立马挥起手中的长刀,对着那些公主砍去。
惊骇的尖叫声和刀刃砍破皮肉的声音稠浊在一起,惨痛不已,鲜血飞溅,地上的鲜血铺了一层又一层,完整将空中染红。
这狗天子他本来也是筹算杀了的。
孟玄珩听着时卿这可谓大逆不道的话,墨瞳里染上些笑意,他侧眸看向那狼狈的老天子,唇角缓缓勾了起来,“好,我给你这个机遇。”
“别焦急,我这就送你下去,让你和他们团聚。”时卿说着,握住刀柄的手逐步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