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芳分开后,朝良很慎重地想了好久,那些奇闻轶事即芳没有白听,他对于九知确然是一见钟情,也就是见色起意。至于为何恰好对她见色起意,朝良以为是她这般的色,刚好对了他的咀嚼。

“幸亏甚么?”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她抬起眼来正对上他的目光,嘴角一弯,“幸亏有你呀!”

“你这是承诺了?”见他点头,九知又笑了,她将朝良剥好的那一把瓜子儿从左手倒腾到右手,又从右手倒腾到左手,她才说道,“如果我灰飞烟灭了,你便将这些东西都替我烧毁了吧,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些东西,也算是全一全我的颜面。”

“承诺又如何,不承诺又如何?”

朝良将手里剥好的瓜子递给了她:“本来是给窃脂剥的,但它们不知去了那边,还是给你吃吧。”

朝良身形一动,瞬息便至了石床之前,红衣的她正躺在石床上,双目失神地望着洞顶,面色惨白,搭在手腕上不知被甚么划开了寸许的口儿,正汩汩地向外渗着血。

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她哦了一声:“我忘了,我如果死了,那必然是灰飞烟灭,六界中都寻不

他不自寻烦恼,烦恼倒以措不及防之势劈面撞上他,将他撞得有些魂不守舍。

在他眼中,她连指尖都会发光。

轻呵一声,“大胆怨灵。”

心嘭地一下,因为她的一句话变得柔嫩起来,朝良连带神情也柔嫩了很多,看得九知有刹时的失神,他嘴角也跟着她嘴角的弧度翘了起来:“如何就被怨灵趁虚而入了?”

另有那颈口往下,连昆仑巅的雪与之相较都要逊上三分,沟壑深深,在晨光中泛着柔嫩的光,看得他耳根都在发热。

朝良神采一顿:“你说吧。”

她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哎呀,我如果晓得如何被趁虚而入的,那怨灵还能趁虚而入么?”

士衡曾问过他,有没有想过要找个仙侣。

她清楚是在笑,朝良却感觉她是在哭,她端倪里有极其浓厚的哀戚,常日里轻巧的声线变得僵冷:“我如许的人,有甚么值得瞻仰的呢?倒不如甚么都不留下,干清干净地去了,免得留下些让人诟病的把柄,若在我身后都另有人说我好话,我怕我会变成怨魂来索他的命。”

当时的他看着她,回应的只要沉默,他觉得她向来都是开畅无忧的,却未曾推测在她心间会有这般狠恶的阴霾,早已将她吞噬,暮光又艳又烈,她的笑光辉得像盛开的花瓣,盛极必衰,仿佛很快就会迎来残落的运气。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