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竞月听他说得在理,便也不再多言。言思道斜眼望向得一子,咬着旱烟杆问道:“不知鬼谷传人是何高见?”

却见得一子灰红色的瞳孔直视言思道双眼,冷冷说道:“你那点鬼蜮伎俩,我一早便已看得清楚明白,少在这里装傻充愣。试问神火教妙手如云,此番剿灭倭寇,你却恰好只带了一个精通医术药理的落木尊者同业,莫非不恰是为了本日之事?”

“须知东洋人来我中原,说到底是为求财,但是本朝海禁严令‘片舟不下海’,东洋人做不了买卖,那便只能沦为倭寇。如果能让东洋人士以货赢利、以钱生钱,谁还会拼上性命做没本钱的买卖?以是要令倭寇一百五十年间不扰中原,关头便是消弭‘海禁’,同时趁着东洋南北二朝的内哄之际,与其北朝建交,令他们帮手剿灭来往海上的流寇。谢三蜜斯,当夜在我的军帐里,便曾与你会商过这一题目,是也不是?”

他这番话说得非常平平,但谢贻香听在耳中,却如同阵阵惊雷炸响,吓得她背内心满是盗汗。就连中间的先竞月也是神采发白,一时竟无言以对。过了半晌,还是言思道突破沉默,点头叹道:“道长好暴虐的手腕,直听得我心惊肉跳!只是你说的这一怪病远在天涯,又如何才气让其间的俘虏染上?”

得一子见他还在抵赖,顿时勃然大怒,厉声说道:“你这狗贼,当真不知人间耻辱为何物!当日顾云城兵败,我等逃往北面群山时,你教人在林间布下药物,以此禁止倭寇追杀。试问那‘衰叶飞毒、病树传疾’的手腕,现当代上除了神火教的落木尊者,还能有谁?”

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先竞月,笑道:“这些话我虽已说过,但竞月兄倒是初次听闻,不免要说的细些。话说本朝这位青田先生,果然不愧当世第一智者之名,竟然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困难拆解开来,从而把不成能之事情成能够。要晓得东洋第一代天皇建国于我春秋年间,能够传承至今,自有其存在之理,绝非当代乃至数代人所能破之、灭之,乃至还会与中原对持数十代乃上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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