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言思道方才所言,此番他毕竟破贼有功,竖出了一面“保家卫国”的忠义大旗,真要在此时取别性命,不但有违江湖道义,本身也多少有些狠不下心肠。

说罢,他也不等世人回应,已自顾自地说道:“谢三蜜斯和我方孙心拒孙将军乃是此番‘平倭联军’的统帅,现在孙将军不幸殉身疆场,其间军中便数你最大。何况宁义城里的扬风波和太守方铁衣联名上奏向朝廷请功,传闻排在最前面的便是你们谢家兄妹二人的名字,是也不是?以是本日请谢三蜜斯前来,除了是要代表整支‘平倭联军’以外,亦是替你兄长谢擎辉列席,代表着全部朝廷一方。”

言思道顿时一愣,纵是他脸皮厚过这顾云城城墙,听到这话,神采也不由微微一红。他立即收转意神,嘲笑道:“照啊,既然此次剿除倭寇我是做了一件功德,你们要在此时杀我,当然说不畴昔!废话少说,我方甘心让出统统地盘、财帛和军士,而你方也不成趁人之危,于此时伤我性命。至于我们之间的恩仇,尽管留到中秋之夜的‘太湖讲武’再算,这笔买卖成还是不成?”

听到言思道这套“一亩不占、一文不要、一人不留”的说辞,谢贻香惊奇之余,未免有些难以置信,实不敢信赖言思道竟会如此风雅,不由冷冷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地盘、财帛和军士你都不要,那你究竟想要甚么?”却见言思道吞吐几口旱烟,冲着得一子似笑非笑地说道:“以小道长的聪明才干,该当明白我这一番苦心,不如由你来奉告谢三蜜斯?”

话说这还是十多天来谢贻香初次见到得一子,只见他本就白净的面庞,现在更是惨白得不见一丝赤色,冰冷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怠倦。谢贻香晓得他是因为剿除倭寇和替本身医治耗费了心力,不由地心生感激,仓猝开口伸谢。得一子却不该答,只是叫谢贻香抢先带路。

谢贻香被他说得有些摸不着脑筋,只得冷哼一声,不做理睬。言思道已转头向得一子笑道:“而得一子道长身为鬼谷一脉的传人,此番在青田县的囚天村中,曾和我联手与青田天先生三方博弈,最后却不幸得胜。遵循博弈前大师的商定,小道长和我便得替青田先生办一件差事,那便是将这场倭寇之乱延至一百五十年后,是也不是?以是本日之议,小道长天然脱不了干系,乃是以这场商定的局中人身份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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