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山岗上再无旁人,言思道当即深吸一口气,兀自干笑两声,来到火堆旁坐下,自顾自地装了一袋旱烟,在火上扑灭了吞吐起来。过了半响,他见火堆劈面的得一子全无动静,便将一口浓烟朝他喷了畴昔,笑道:“如何,小道长还是不肯同我这‘狗贼’说话么?如此宇量,只怕有失高人身份,更是有失‘鬼谷传人’这一身份了。”

如此一来,世人不但没能招募到新兵,反而因为残军的到来,替这些村庄惹来了围歼的倭寇,其间百姓为求活命,只得拖家带口清算行装,分开故里与这数百残军同业。到厥后逃亡的百姓越来越来多,大略算来,竟有上千之众,不但大大迟延行军速率,就连糊口的粮食也成了题目。

随后谢贻香也向宁义城里的杨风波杨老将军求援,却不料杨老将军的援兵还未出城,驻守在宁义成南面的恒王叛军便已蠢蠢欲动,大有攻城之意。宁义太守方铁衣惊骇之下,自顾尚且不暇,那里还敢派出救兵?谢贻香以此诘责言思道,言思道却摆出一副嬉皮笑容的模样,将任务全数推到了宁义城外叛军首级“不动铁虎”唐先开的身上,宣称本身逃亡在外,全不知情。

此时已过半夜时分,夜空中明月如盘、繁星挥洒;星月光辉之下,山岗上模糊腾跃着一簇小小的火焰,远了望去,倒像是林间的萤火。言思道便举步登山,来到这簇燃烧的火焰处,只见一个俊美的白衣少年正在火边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白玉般的肌肤在火光中若明若暗,恰是得一子。

说罢,言思道便让孙将军早些安息,孤身一人穿过在林间安息的众百姓,来到朝廷一方的驻扎之地。他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却见众军士和一干绿林妙手都已睡下,只要几个值夜的军士还在强撑,他便绕过世人的驻地,朝劈面一座小山岗行去。

台州府三门县北面的群山当中,由朝廷军马和恒王叛军共同组建的“平倭联军”,历经顾云城一役,已在“中条一刀流”、“甲贺忍术”和“剑道小兵法”这三股倭寇权势的夹攻之下溃不成军;本来四千人步队,到最后便只剩五百人不到,可谓是一败涂地,几近全军毁灭。

顿了一顿,他又沉声说道:“之前我从福建调来一千军马以出声援,不料却被倭寇得知动静,竟在半途设伏进犯,乃至全军淹没。而将这支救兵的动静泄漏给倭寇之人,想来想去,也便只要小道长你了。且非论眼下你我早已罢战,原当同心合力,以剿除倭寇为己任,单说似这等借外族倭寇之手,残害我中原同胞之举,嘿嘿……小道长如此手腕,是否过分狠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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