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未经通报,察合台一头突入,“儿臣有下情上奏,周将军不能走!”
看着几次点头的汗王,斡赤斤几乎气晕,通敌之罪既无证据,也无证人,被颠覆再普通不过。冲东张西望的儒者挥挥手,口气彰显焦炙,“脱脱罕,你不自告奋勇要揭露周将军吗?还不从速出面指证?”
被带回帐内,小将翻身跪下,眼泪一下子漫出,“儿臣伸谢大汗隆恩,没能送寄父入土为安,儿臣……儿臣对不起……对不起寄父……”
浑似被狠狠打了一记耳光,心有不甘的亲王固然愤恚,但一时半会也无可何如。指证会又变成一场闹剧,还不晓得如何结束为好?看看这个,瞅瞅阿谁,一腔知名火越升越高,只可惜无处宣泄。羞恼的目光终究锁定小儿,“帖木儿,没听清谕旨吗?还不叩拜谢恩?”
“嗯,人之常情,也罢,临行前去请禀你母后,看看是否给王后带上一些礼品……”摆摆手,怠倦的老迈君王闭眼小憩,“朕累了,都退下吧!”
风,乍起,一会时候敏捷演变成大风。偌大的蒙古草原覆盖在漫天烟尘中,显得朦昏黄胧。到处一片严峻氛围,出征期近,可始终不见号令下达,众将纷繁按捺不住。两位皇子也倍感蹊跷,喝令雄师暂歇营地,带上亲信,飞马赶回大翰耳朵。
“叔父别来无恙否?寄父……寄父……”抖去尘灰,一脸痛苦的小将泣不成声,“呜呜……文龙照顾不周……导致寄父不幸病故……请……叔父惩罚……”
“回奏大汗,父汗的确病重,文龙亲眼所见,咯血不止,让人极其担忧……”照实回禀,小将哽咽有声,“望大汗明察秋毫,文龙想尽快赶回父汗地点营地,以便放心折侍,请大汗恩准!”
“唉,芥蒂而至,即便有神医在侧,也只怕回天有力……”叹口气,一脸悲伤的铁木真摆摆手,“去吧,好好去服侍你父汗,代朕转告,待你父汗身材规复后,尽快回蒙古,就说他母后非常驰念他。”
“准!”悄悄招手,铁木真大笑,“你父汗到底是否真的抱病?拒不会师,也不返回蒙古草原,莫非你父汗真的想老死在那蛮夷之地?”
“儿臣另有一个不情之请……”听出帐外飘出鼓噪声,微微一惊,小将期呐呐艾上奏,“依婷公主思乡情切,儿臣想带她回一趟高昌,拜见父王和母后。别的也想一并带上仙儿公主,让她散散心,仙儿蕉萃得太短长,儿臣实在放心不下……”
固然恨得牙关直痒痒,但也拿面前的南蛮小儿临时无招,回以皮笑肉不笑,无可何如的斡赤斤讪然回话,“这个当然……当然……本王正在详查,必然秉公……秉公……”冲悄悄窥视的土拓儿眨眨眼,表示从速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