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发笑,铁木真摇点头,“辩才不错,朕非常赏识你的勇气。来人,带土拓儿和格列豁儿,让他们三人当堂对证!”
舔舔嘴唇,考虑一会,小将沉声回禀,“儿臣犯有失策之罪,当初若能停歇与帖木儿大人之间的纷争,也不会闹出前面的悲剧。但身为主将,为无辜惨死的部下讨回公道,儿臣自以为没有做错甚么。至于捏造符印公文,也属情非得已,一起挞伐,不慎丧失虎符。为尽快崩溃阿兰族和钦察部联盟,儿臣才不吝出此下策,请大汗降罪!”
“会的,等清算完金国和西夏,我雄师自会挥师西征……”规复战神本质,速不台意气风发,“时候不会太久,本帅也希冀着能与将军联手杀敌,只可惜……”镇静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去,“贵寄父不幸身故,本帅为此难过至今。若千户长在,凭我俩联手,横扫西域只在斯须之间。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呀……”
西夏乾定二年(成吉思汗十九年)1224年蒲月,蒙古雄师回师途中,闻西夏有异图,铁木真遂率兵由河外攻沙州(今甘肃敦煌)。月余不下,战损不小,遂遣总管华北诸州的国王孛鲁、黑马平分兵打击银州(今陕西榆林南)。
“也罢,朕能够放出周将军,但不会让他参与东征。如何奖惩,容朕好好考虑……”抖抖作战图,铁木真沉下脸,“一个南蛮小儿,竟然激发我蒙古各大权势竞相争夺,真让人大开眼界。你母后率第一瀚儿朵全部皇后嫔妃为小儿讨情,别速部也由族长出面,但有人不依不饶,誓要取小儿性命。私行下嫁花儿,现在已怀上小儿孽种,你长汗兄实在太猖獗。”
“啊――”大吃一惊,小将飞速起家,“真的?”旋即觉悟,咧嘴大笑,“必然,必然请大人!”
“唉,说来话长,当初入驻喀什噶尔,为争抢北大王府节制权,我麾下的懦夫团与帖木儿大人部下将领产生摩擦……”悄悄擦汗,小将苦笑,“争斗中,那名怯薛军将领遭误杀,而后帖木儿大人不依不饶,派人千里追杀。眼睁睁看动部下惨死,末将一怒之下,才当着长皇子殿下……”
窥测君王神采,叹口气,“可惜太师国王木华黎不在了,不然底子不必大汗亲身领军……”迟疑一会,“不知大汗筹算如何措置周将军,一向拘押下去,只怕也不大安妥?如能让周将军戴罪建功,率部随我雄师反击,操纵探马先军的不凡打击力,一举撕破金军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