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阵势开阔,不消鉴戒,一起上……”跃过潺潺溪水,男人率先抵临高岗下方的草地,飞身而下,“带上全数东西,别健忘火把,快,速战持久,想必师娘会谅解我们。”
火气随目光左移而蹭蹭上冒,触目所及处,紧邻的小坟被铲平。一个不大不小的凹坑鲜明呈现,火线的墓碑只剩下基座,零零散散的碑石碎片铺满一地。一具小棺材横亘于凹坑上方,只剩一半的棺盖一头插入黄土,另一头斜倚棺木。坟茔火线,挂满不明物的大树收回吚吚呜呜的悲鸣,一阵阴风掠过,人不由自主打个寒噤。平生杀人无数,本不惧鬼神,但面前的场景实在太可骇,颈背寒毛竖起,快速下蹲并深呼吸,“搜刮四周,谨慎变成靶子!”
紧随跃出,两员悍将低声交换,“师兄,你发觉非常没有?我……我……”说不出以是然,但较着感受不大普通,“师娘生前悬壶济世,广施仁德,四周百姓早对她白叟家敬若神灵,应当不会……不会……”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抵前查探的古鲁安快马返回,“驸马爷,据末将所知,四周并无驻兵,玉尔其村在阿谁方向……”指指东南边,“村落离此约莫小半天路程,民气思变,对乃蛮兵恨之入骨。晓得高岗实在环境的人并未几,但玉尔其村村民全数晓得,至于乃蛮人是否发觉,恕末将不敢妄言。”
虽不懂风水,但也能看出儒者的苦心布局,触目所及,山岗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着苍茫大地。绕岗的溪水还不止一条,曲盘曲折不知奔向何方。猎猎作响的大树仿佛保护神,日复一日伴跟着紧紧偎依的大小孤坟,坟茔正处倒扣形岗顶的中心,四周仿佛并无杂草。影影绰绰中,枝叶摇摆的树干挂满舞动的不明物体,远远看去,甚为吓人。
几次张望,确认绝对安然,周文龙扭头详询,“离此比来的虎帐驻兵多少?玉尔其村在哪个方向?公众是否倒向乃蛮人?晓得高岗乃师娘坟园地点的人有多少?是否被乃蛮兵查知?”
神采乌青,咬牙切齿的阿古不花刺痛斥,“哭甚么哭?站起来,像个男人汉。冤有头债有主,师娘在天之灵还看着我们,不管谁干的,不管其权势多大,不管其兵力多寡,我们都得抢回师娘和宁儿……”
“慢——”大声喝止,周文龙伸手拦下被肝火冲昏脑筋的两员大将,“先复原坟场,师娘不会走远,她白叟家还等我们祭拜。不管走到那里,不管身处何地,师娘和宁儿始终会保佑我懦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