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鲁安,你持续留守,监控敌兵。记着暗号,务必藏好,我们去去便回……”叹口气,放手的周文龙催马奔出,“文弱墨客一个,嗐——”
悄悄跃起,直奔大树,拔腰刀削平笔迹。取出小巧宝刀,一边念一边刻,“蒙古征西大将军周文龙立字为誓,谁再敢滋扰我师娘的安宁,不管君王布衣,不管将相贵爵,其了局只要一个——死!”看看昏黑天气,“谁熟谙途径?带路,我们先汇合,趁夜赶赴玉尔其村。”
“说得好,男儿流血不堕泪,即便悲伤,也得装出若无其事。仇要报,骨骸也要夺回,凭我们三人,砍翻四百敌兵小菜一碟……”悄悄站起,举目四望,周文龙判定命令,“燃烧,寻觅遗落的骨骸碎片,细心搜索坟茔周边,或许能找到线索?哦,树上挂着啥?”越看越利诱,“不像树叶,也不像枝条……”悉悉索索的声响忽高忽低,肆意飞舞的大大小小黑影浑似群魔乱舞,“招魂幡?更不像呀?纸钱?”不住点头,“黄表?到底是甚么?”
须发贲张的两人扔下东西,分头扑向坟地四周的草丛,细心搜索一番,“驸马爷,没发明人踪,掘坟的牲口早已拜别……”飞步折返,怒张的弓箭缓缓下垂,泪水止不住飘飞,“师娘,宁儿,我们来迟一步,我……我……”一头跪下,悲悲切切的兀曷赤眼泪滂湃,“我们害了您,早知如此,应当带上你们,不管走到哪,谁也不会伤害您和宁儿半分……”十指插入疏松的沙土深处,冒死抓挠,“师娘……师娘……我们有罪……我们该死……宁儿……师兄对不起你……呜呜呜……”
“驸马爷,末将咋感觉眼皮直跳,仿佛那里不大对劲……”微微点头,兀曷赤引颈张望,“坟茔……坟茔……”间隔颇远,看不出详细状况,“坟茔仿佛变低,末将临行前曾叮咛村民,每年腐败朝我们祭奠培土,理应变高才对。”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抵前查探的古鲁安快马返回,“驸马爷,据末将所知,四周并无驻兵,玉尔其村在阿谁方向……”指指东南边,“村落离此约莫小半天路程,民气思变,对乃蛮兵恨之入骨。晓得高岗实在环境的人并未几,但玉尔其村村民全数晓得,至于乃蛮人是否发觉,恕末将不敢妄言。”
“真的变低,莫非……”跟着间隔拉近,坟茔越来越清楚,阿古不花刺严峻不安,“有人对师娘不敬?也不大能够呀,高岗早在五年前已变成四周百姓祈拜之所,师娘在他们的心目中与神仙无异,谁敢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