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帮兵将瞪大眸子,骇怪不已,恋慕的目光恭送魁伟背影拜别,半晌无人吭声。高昌驸马,征西将军,现在又当上蒙古驸马,连续串显赫身份震慑全场,统统人目瞪口呆。沉默很久,有人幽幽开腔,“短短的时候,周将军仅凭一己之力,从一名小小的南宋前锋官连升三级,其胆量派头为人均值得我等钦慕。大汗慧眼识珠,尽力吧,兄弟们,只要有才气,必然脱颖而出,或许下一个驸马就会在你我之间产生!”
“动不得,千万动不得,将军必然要保持沉着……”急得差点跳起,王鼎吓得面无赤色,“斩杀御前侍卫长,一经查出,任将军有再大的功绩,一样会被正法……”原地转圈,语无伦次,“如何为好?杀不得,该如何办?阻不了……”
夜幕来临,烛火燃起,美人侍侧,两兄弟一面胡侃,一面用膳。酒没足,菜已饱,叮咛撤下酒宴,瞟一眼清算杯盘桌椅的窈窕身影,周文龙暗自暗笑,“近几日穷于对付公主,也没顾得上照看,一会让婢女服侍兄长沐浴。降兵颇众,急需安抚,小弟先去巡查虎帐。”
“坐,兄长军务繁忙,嫌我碍手碍脚,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府衙。无处安家,以是来贵宝地临时打住一夜……”大调子侃,扮个鬼脸,年青主帅暗笑,“舍不得美人,但兄弟更首要……”扭头瞥瞥帐外巡查的兵将,努努嘴,“信得过吗?”
“别,千万别,万一让你大嫂晓得……”心知肚明,苦笑的千户长连轮作揖,“义弟,你的一番美意为兄已心领,今后切勿如此,切勿如此……”话语虽斩钉截铁,但目光却不受节制,跟随芊芊背影,人神情发痴。
“服从!”吓得一颤抖,领头的裨将扬扬兵器,“全部兵将阔别军帐,周到保护,如有人擅闯,一概当场击毙!”
递上纸笔,王鼎一脸焦炙,“将军,现在的情势不容悲观,仅靠诛杀无异饮鸩止渴。几位殿下不会罢休,搞不好会再次派人?到时候咋办?何况,贵兄长身份显赫,也……也……”
“遵令!”人群轰然散去,嘀嘀咕咕的私语飘零在府衙上空,夜风吹过,声音随风而逝。门前的老树见惯荣辱,抖抖略现佝偻的身姿,瞻仰深沉的夜空,沉默不语。枝叶被风儿挑逗,收回哔哔哔的笑声,树影起舞,一缕清冷的气味劈面而来。
同时闭嘴,两人沉默不语,男人皱眉深思,如有所悟的徒单克宁不住点头。本身的确太莽撞,临时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境地,哪能如此打动?一步走错,步步皆错,急不得。擦把脸,很快规复沉着,悄悄提示本身。走到这一步不轻易,周将军能和盘托出奥妙,申明已将身家性命相付,今后再不能胡言乱语。一旦将军受误导而失策,统统金国兵将都会遭受同一个了局——被蒙前人个人斩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耶律宏哥万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