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巡查的百户长屁颠颠靠近,一脸恭谨,“将军,刚才听军士汇报,贵兄长急需措置军务,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遵令!”人群轰然散去,嘀嘀咕咕的私语飘零在府衙上空,夜风吹过,声音随风而逝。门前的老树见惯荣辱,抖抖略现佝偻的身姿,瞻仰深沉的夜空,沉默不语。枝叶被风儿挑逗,收回哔哔哔的笑声,树影起舞,一缕清冷的气味劈面而来。
纵马飞奔,男人悄悄偷乐。兄长虽惧内,但毕竟热血男儿一个,今晚倒要看看其可否抵挡引诱?既为兄弟,当然也得感同身受,本身的鼻血不知滴下多少,兄长会如何反应?也流鼻血吗?还是大风雅方笑纳?统统只待回府便可见分晓。对劲的笑,放心的乐,揪心的愁,一起闪现纠结的脸庞,人沉默疾行。
“去吧,好好服侍,千户长伤势颇重,别让他太累……”挥挥手,男人淡笑,“谨慎伤口,别沾下水?”
“不好说,一向交战,末将压根来不及皋牢。这些人均为精挑细选而出,至于其忠心尚待考据……”淡然一笑,王鼎拱拱手,“蒙古马队来去如风,末将受命率重马队断后,以是——”
“驸马爷,军爷,奴婢们已筹办安妥……”抬着器具,亭亭玉立的两名婢女一脸羞怯,“感谢驸马爷,奴婢必然尽力回报。”
“别,千万别,万一让你大嫂晓得……”心知肚明,苦笑的千户长连轮作揖,“义弟,你的一番美意为兄已心领,今后切勿如此,切勿如此……”话语虽斩钉截铁,但目光却不受节制,跟随芊芊背影,人神情发痴。
恍然大悟,几次点头,暗笑的百户长挺挺胸膛,“末将明白,感谢将……驸马爷信赖,这点小事末将必然办到。”一种被承认的感受油但是生,捂嘴暗自闷乐。兄弟俩身份显赫,谁敢获咎?不就纳妾,有需求如此严峻吗?即便大张旗鼓也无所谓。惧内?难怪,冷静回想,一缕笑意闪现嘴角,人喜不自禁。
“大汗曾鼓励我们,夺敌妻女,虏其财贿……”淡淡一笑,男人低声警告,“此事你知我知,如有第三人晓得,休怪我翻脸无情?”似笑非笑瞟一眼,“也无妨奉告你,千户长奉旨传诏,大汗已恩准将仙儿公主下嫁本帅,任何勇于作对的人只要死路一条。”
出西门,突入重骑虎帐地,男人一起扣问,在巡查裨将的带领下直奔目标军帐。不待亲兵通报,人大笑而入,帐内烛火透明,三员大将微微吃惊。王鼎率先站起,“将军,迪烈千户长刚奉告,您今晚不会过来,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