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大,倍于陆。陆上生物有五,海则有十。”第一次见面如果诳语,此后的名声就毁了,熊荆不得不详细解释。“陆上有虫蛀木,海中也有虫蛀木;陆上蛀木可见,海中蛀木不成见;陆上蛀洞可补,海中蛀洞难补,故需置铜甲防蛀。这是一个启事,二则铜甲光滑,置于船底飞行阻力小、船速快,海战如车战,船快者胜易,船慢者胜难。”

他轻咳一下才道:“神仙于那边我不知,我只知五服之说不对。东有汤谷,汤谷为日之混堂,可九州与汤谷之间,海岛浩繁,若行舟数月,可见另一片大陆,其宽广倍于九州天下,传闻殷人曾浮海东渡,不知是不是那片大陆;

“真要跳舞啊?”后代从未跳舞也不喜跳舞的熊荆闻之张口结舌,他搞不懂前人如何比当代人还要嗨,这没事理啊。

上午群公子只是旁观熊荆和屈遂大夫的对答,申通以为熊荆没甚么不凡,不过是‘宫婢寺人教诲的多’,现在熊荆如大人般含笑对答,言语神态无半分造作,看得大师是啧啧称奇,一时候忘了说话。幸亏一心来看舟舫的屈仁不在乎熊荆是否不凡,他道:“刚才我等见子荆有一舟舫,形制独特,缁布为衣,铜甲为裳,不知可否一观?”

“……”听屈仁说要看帆船模型熊荆就笑了,再听他说‘缁布为衣、铜甲为裳’,笑容愈发光辉。他随即起家,表示仆人拉开客堂与寝室间的帷布,道:“请诸位学友一观。”

“回足下,老仆未闻学宫宫律,歇息、外出亦是不知。”葛瞄了熊荆一眼,眼睛眨了眨,最后道:“只闻前岁有公子不守宫律,逐出兰台,谴于边郡,毕生不齿。”

“穆天子西游至昆仑,见西王母,此为神仙。”昭断答道,他读过穆天子传。

“缁布为衣者,是否借风而行?”为首的昭断大抵猜到了缁布的感化,战国还没有帆。

熊荆贵为王子,昭断以子荆相称,明显是把他当作同窗。他笑道:“子断兄抬爱了,我不是君子,只是垂发小儿,参议之说愧不敢当。”

“回足下,另有六仪、三乐、小舞。”兰台学宫是王家正统教诲,葛一脸当真,神采一丝不苟。见熊荆挥手,他持续说道:“六仪为祭奠之容、来宾之容、朝廷之容、丧纪之容、军旅之容、车马之容;三乐为乐德、乐语、乐舞;小舞为《帗舞》、《羽舞》、《皇舞》、《旄舞》、《干舞》、《人舞》。”

“舟师行于江河,而船行于大海。海中凶恶,恐有生物凿穿船底,需置铜甲。”熊荆一不谨慎把话说大了,世人皆露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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