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的表情也很不好,但明天到底是除夕,辞旧迎新的日子,如果再这么低沉下去,没准儿还会影响来年的气运呢。
“嗯,还是紫叶知心,方才吃了些油腻的东西,胃里正有些不舒畅,正想吃点粳米粥暖暖胃呢。”
齐令先、清河县主领着儿子媳妇女儿下了台阶,顺着抄手游廊往前走,四周或远或近的处所,都能时不时的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一家人围聚在一起,说东说西,持续守岁。
“这是皇宫燃放的烟花,明日正旦贤人赐宴的时候,应当还会有烟花。”
“是,母亲。”顾伽罗点头,方才在饭厅并没有吃太多,这会儿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齐恒之闻言,小脸涨得通红,挺起小胸脯,不平气的说道:“我都十岁了,过了今儿就是十一岁了。父亲和兄长十一岁的时候都上疆场了,我也是父亲的儿子,现在上不了疆场,莫非还不能吃杯酒吗?”
“你?”齐谨之扭头看了看身高不及本身胸口的小弟,哭笑不得的说:“你才几岁?胎毛还没褪齐,就想喝酒?”
顾伽罗扬了下眉毛,“大早晨的,大爷去花圃子做甚么?”
“你先归去吧,我还要去花圃子一趟。”伉俪两个冷静的走了一会儿,齐谨之俄然说道。
揽翠亭是齐家花圃子的一处水榭,四周都是窗子,夏季里卸下窗子便是亭,夏季关上窗子变成了邻水的屋子。
但……罢了,既然紫叶下定决计要作死,她也不会拦着,更不会怜悯!
人总要往前看,家业败了,也总有复兴的那一日。
更多的时候,伉俪倒也能战役相处。固然还是不像普通伉俪,却比‘仇敌’好了太多。
齐令先行伍之人,不耐烦那些俗礼,又因为过年,想热烈些,也就没有弄甚么男女分席,而是儿子媳妇女儿一起就坐。
日子红火,过年的时候也就格外的热烈。
齐令先到底是久经磨砺,心性非常坚固,脆弱也不过是一顷刻的工夫,很快他就调剂了心态,开朗的笑道。
他们齐家不过是撞到了枪口上。
幸亏这几日过节,大厨房的很多吃食都是半熟的,只需稍略加工便可。
且相较于饭厅的民气各别,萱瑞堂这边的氛围倒是好了很多,起码顾伽罗能静下心来用饭。
许是头回做,行动不太谙练,酒水倾泻出一些。
酒桌上说谈笑笑,这餐饭吃得好歹有了些年夜饭的氛围。
回到小厨房,将‘东西’都清算好,紫叶回到本身的房间,和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