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声伯父的这句话里,信息量真的好大。唐琬听得含混得很,彦声伯父的意义是陆老爷晓得佩兰女人的脾气?那就是说他们的干系真的很不普通。另有佩兰女人的爹娘都死了,这又是如何回事?唐琬内心对这位佩兰女人倒真是猎奇得很。
唐琬自顾自地迷惑着,陆老爷这边已经从速号召起来,“佩兰侄女,何必你亲身去,我让下人去取了便是。”说完,便号召身边的下人,“来人,去……”
“一盆草?”陆老爷迷惑地问道。
陆老爷道,“我还能骗你吗?”
佩兰顿时带着些许高傲的语气说道,“是,我亲手选的盆,我亲手挖的泥,我亲手种的苗,如果交给那些下人打理,我怕他们一忽视就给弄坏了。”
彦声伯父的一番话将大师的话题都从那盆菖蒲上挪开了,只是佩兰女人还怔怔地看着它,那眼神竟与慈母看着孩子的眼神有几分类似,看来真如唐琬所言,这盆菖蒲倾泻了她很多心血。只是,她是因为这是菖蒲,才这么用心呢?还是因为这是要送给陆游的,才这么用心肠种菖蒲呢?
彦声伯父边笑边点头道,“她要送的这礼啊,我是早见到了,当真是拿不脱手啊,临走前,我好说歹说让换一份礼,她非不听。这一起上,也没少折腾,坐着车里死死抱着,恐怕摔坏了,不就是一盆草嘛!”
陆老爷哈哈一笑,“彦声兄,你不好舞文弄墨,天然对案头清供不大抵味。你可不要藐视这盆不起眼的菖蒲,但是文人雅士心仪之物啊,孤傲劲节,可与兰、菊齐名并称了。”
唐琬将赞成的目光投向面前的佩兰女人,佩兰女人好似碰到知己普通,几次浅笑点头。
如果不是彦声伯父问起,陆游当真没有重视坐在伯父下首的一名女子。这位女子温馨得非同平常,从陆游他们进了这间屋子后,她始终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这会儿彦声伯父提起她了,这才抬开端来朝着陆游微微一笑。乍一看,她与唐琬春秋附近,二八摆布,只不过唐琬挽着发髻与面前这位长发及腰的女子论起来,多了几分红熟。不消多想,这位长发及腰的女子应当就是陆夫人所提的彦声伯父的侄女了。
唐琬饶有兴趣地说道,“添水不换水,见天不见日。宜剪不宜分,浸根不浸叶。这菖蒲看似好种,实则难养,若没有个十年风景,恐怕是长不成这副样貌。看来,佩兰mm真是故意了。”
佩兰女人获得了伯父的答允,当即迈着轻巧的法度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