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怕是也听不得,不再絮烦,别了先生便起轿持续赶路。
小童赵乐在前为公子扒开了人流,径直引到了卖卦先生面前。只见先生微眯双眼,口中道着,“不消五行四柱,能知休咎兴衰。”
白衣公子收起了方才的笑意,淡然说道,“持续说。”
卖卦先生无动于衷,不但没有回应,连头抬都没抬,只是眸子子隔着半眯着的视线转了几转,大抵是打量面前这位公子。白衣公子见先生不做任何回应,内心天然明白了,买卖人最看重的就是位置,卖卦的天然也不例外,明天这卖卦的占的地恰是整条街上最好的位置,这会儿如何会等闲挪开呢,看来不赔偿赔偿他,他是不会同意的。因而白衣公子又温言说道,“误了先生买卖,自是鄙人不对。这里取两锭银子予先生,以做赔偿,先生您看如何?”公子说完便命小童赵乐奉上银子两锭。
赵乐忙说道,“公子您稍候,小的顿时去办。”
在白衣公子说道“两锭银子”时,卖卦先生眼睛微睁,这会儿赵乐拿出真银摆在他面前,微睁已较着变成了全睁,一双手当即伸出去领了银子,揣进怀里,眉开眼笑,口中直道,“好说,好说。”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先生拿了好处,便对着会聚的一干人等大声喊道,“大师散了吧,散了吧。”
赵乐回道,“确切是。”
卖卦先生点头晃脑的说道,“不担搁,不担搁。如果我没算错,公子此行是有一件急事要办,并且是一件非办成不成的事。”
公子回身走到卖卦先生面前,说道,“先生既然成心指导,鄙人听听又有何不成。”
“赵乐,休得无礼。”白衣公子一脸安静,未有任何表示,只道了一句话止住了赵乐的指责。
赵乐已看出他是个贪财之人,白拿了银子还不满足,这会儿还想再多赚点钱,因而回他道,“我家公子另有要事,担搁不得。”
几个轿夫得了令从速落下轿来。只见轿身前倾,前帘卷开,走出一名年青公子,干鞋净袜,朱冠玉带,一身红色锦衣更衬得他玉树临风。都说宋玉、潘安乃千载可贵一见的美女人,怕也不过如面前这位公子普通了。
“怕甚么?”小童赵乐听得严峻,上来插了话。
轿浑家又问道“你可肯定是在这条街首的丰乐楼?”
先生便说道,“这卦上说,公子生性朴重,为人谦逊,本可善始善终平生,怎奈宿世既有难明夙因,当代又是愿力太重,眼中只见得一人,心中只留得一人,真是天见犹怜啊。这些都是后话,准与不准,时候天然会给个说法,公子你若要化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