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娘道,“罢了罢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我要真想听书,自会掏了钱去听那平话先生好好说一番。”
何大娘也顾不上测度他的设法,自顾自地说道,“说来,公子这门婚事倒有两个巧。一则,这小娘子姓唐,与你母亲同姓,她父亲与你母舅也曾有过来往,豪情甚好,算得你半个母舅了,若结成连理呀,便是亲上加亲了。二则,唐氏小娘子,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不但人长得姣美,才情更是了得,琴棋书画样样通,才子才子,你俩倒是非常班配。你母亲呀,思来想去毕竟感觉这门婚事能说成是最好不过了。”
何大娘一出去,便当索地忙开了,四盏银器酒杯置于正座,叫了几个小二轮番地走动,把那糕、果子一一摆好。趁着间隙,大娘与陆公子拉起话来。“小公子可有镇静?”
陆公子只对付道,“大娘,我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婚姻乃毕生大事,毕竟草率不得。您说成了那么多桩功德,想必更体味这点。”
陆公子又对付道,“是,唐女人父亲曾因事来府上拜访过几次,为人确切不错,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必唐女人天然不会差,再者母亲诸事考虑全面,这件更不会忽视。”
陆公子见大娘老是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本想再做些解释,又怕再引得大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便问道,“且不管这些,锦缎备着了吧?”
何大娘俄然双手一拍,好似蓦地想起甚么事情,“公子,你那凤头钗可有拿好?”
何大娘毕竟是拿人财帛,替人办事,如何会真跟面前的这位小财主过不去,便接了他的话说道,“孔夫子还管这么多?”。
“这等事情公子也晓得?”何大娘有些迷惑,又有些不悦地问道。
陆少爷一个文绉绉的读书人,哪会在这些繁文缛节上操心,自是统统随了何大娘安排,一件难堪之事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大娘说道,“你母亲倒是严峻的,临行前万般叮嘱我,定要办好这事。“
何大娘一见他道,“王掌柜,你来了更好,菜上错了吧,如何两份枣?”
陆公子闷闷地说道,“母婚事事挂记。”公子吐出的每一个字句话都很平平,看不出任何情感,估计是对本日之事并无多大的兴趣,多数奉了父母之命,只能硬着头皮来完成这桩差事罢了。
陆公子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娘谈笑,这是相亲,又不是春闱招考,何必镇静。”
“嗯?”陆公子这话让大娘愣住了,方才还笑意盈盈的面孔,这会儿却如冻住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