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韩凌不高兴,徐舒玄终是没有将朝堂上的事说出来,只笑了笑道:“没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了,明天我们不是要去插手景王的婚礼吗?现在我们就去吧,怕是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本日便是景王与张玉瑶大婚的日子,韩凌让巧儿给本身换了一身海棠色的贮丝褙子,藕荷色的绣兰枝湘裙,梳了高高的凌云髻,斜插了一枝缀着兰花的簪子,想等着舒玄返来,就一起去景王府插手婚礼。
但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比及了中午的时候,徐舒玄才回到府中。
一名小丫环蹑手蹑脚的走在听雨楼的后院当中,就对着一堆干柴生了火,可就在她刚喊出“走水啦”三个字时,就被不知从那边跳出来的一名男人捂住了嘴,用麻袋一装就拖进了一间柴房。
说罢,又叮咛了身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去将二少奶奶带到本宫的丹阳殿来!”
本来她是想将坤儿身中血杜鹃花粉之毒以及听雨楼中走水的事情奉告他,但见他神采极其不好,便又不想给他本来已经很糟糕的表情添乱,便临时将话压了下去,将一张莞尔俏笑着的娇靥凑到了他面前,轻声问:“如何了?是明天朝中又产生了甚么不镇静的事吗?”
也好,就趁此机遇,将听雨楼中的那些有能够的“证据”全数打扫洁净!
长公主可贵的和颜悦色对她回道:“说得也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管那些子仆妇们乱嚼舌根的讹传何为么,不过,昨日之事,你到底是受了委曲,本宫又传闻是二少奶奶诓了你到樱士馆去的,这事儿定要有人担叛逆务,不然你身为世子夫人又如安在国公府的后宅当中建立威望,这奴大欺主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可到了丹阳殿以后,韩凌被长公主的行动举止搞得有些懵了,这个一惯自恃身份高傲放肆的女人竟然变得非常客气起来,不但对她殷情备至嘘寒问暖,还专门让人给她搬了把椅子就坐,并上了很多点心,竟然都是她爱吃的,韩凌有些讶然,长公主窜改如此之变态,乃至连她的爱好都探听起来了,这葫芦里卖的又是甚么药?
韩凌听完后心中倏然一紧,立时就想到了早上长公主将她叫去丹阳殿所说的那些话,难不成她是怕舒玄查出了甚么,而想要干脆一把火烧了舒玄的书房,以求毁灭掉那些所谓的证据?
雪停了,糊了高丽纸的窗棂上能够瞥见阳光斜射而过的光晕,金灿灿的带着一丝暖意,内里的风声也小了,模糊可听闻窸窸窣窣有扫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