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恩爱的一幕,看得丫环羽茸又是甜美,又是羞怯。

只见镜子里的白净脖颈上,好几个红红的吻痕鲜明立在那儿,向统统人昭告昨夜驸马与她的狠恶场面。仓猝放下镜子,袒护在锦被上,可昨夜两人交.缠在一块的场景,还是惹红了她脸颊,仿佛红红的流霞停驻在她脸庞。

让锦心没想到的是,一次简简朴单的祈福之路,接二连三赶上了不想见的人,看了一出又一出热烈的戏。

陆烈也瞥见镜子里的长长抓痕了,不过他是个武将,疆场上甚么伤没见过,还惊骇媳妇给的这点小伤?

“瞧你,走路姿式都大变样了,新婚身子轻易不舒畅,不会让陆烈表哥禁止点么……”

听到这话,陆胭快速一下反头望向了陆烈,仿佛第一天熟谙他似的,“你……你情愿?”

说罢,还走畴昔美意地拍了拍她的小肩膀。

她这般一问,陆胭有些窘,“不准说话。”

“薛将军年事不小了,都快二十七,已靠近而立之年,你加把劲。”在皇宫糊口了几年的陆胭,已是早早晓得生儿育女对老婆的首要性。何况,薛陌爹娘只生了俩个孩子,头发都斑白了还没抱上孙子,心底铁定是盼望极了的,“我看比来风和日丽的,不如哪天我陪你去寺庙上上香。”

这般模样,还如何见公婆?

那是她昨夜抓伤的么?

“吁……”陆胭臊死了,真想堵住锦心那张嘴,脑袋仓猝看了看四周,丫环都守在凉亭外的走廊那头,想来是听不见的,脸上的绯红才好些。

锦心听得一愣,半晌才揣摩出来是说有身的事。低头瞅了瞅本身平坦的小腹,摸了摸:“仿佛还没有呢。”她年事还小,薛陌说不急,她也就真不急了。

锦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汉半夜晚本来就与白日里有些分歧。”与其说是白日夜晚的不同,不如说是床榻上和床榻下的不同,锦心这般说着时,脑筋里想起了她的薛哥哥,两只小手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

窗外的天气已不早,陆烈见她还未醒,便舍不得吵醒,但他已躺得太久,浑身都发酸了。练武练惯了,一日不练竟身子难受得紧,蹑手蹑脚下了床,捞起衣裳就去屏风后穿了。

转眼间,到了大婚第三日,陆胭回门看望父皇母后的日子。

白净的小脸藏在乌黑秀发中,眼角仿佛还挂着一滴泪珠,我见犹怜。

新婚第二日,春日凌晨的曦光模糊约约透过窗帘照拂在大红喜帐外沿,红色的喜帐悄悄吊挂着,掩映出床榻上新婚伉俪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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