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还是一小我,沈大人不会是有……有甚么断袖之癖吧,如果红绡奉侍的不对劲,我们无妨换一个小倌来。”

沈罄声尚未娶妻?陆卷舒不犹的多看了他一眼,刚巧与他对视。沈罄声的目光平和中带有一丝锋利,像是划破星空的一道亮光,让人猝不及防。

锦衣卫本来设东西两厂,东厂都督李贤乃是当朝隆德天子的大伴,圣眷正隆,权倾朝野,早就把西厂挤兑的名存实亡了。李贤此人,嫉贤妒能,心狠手辣,诏狱里的冤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特别是隆德二十九年那件“大案”,东厂锦衣卫今后成了止小儿夜啼的“良药”。

薛邵阳固然美人在怀,却没有世人设想中那么享用,这和他的打算差的太远,这女人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啊!看来他那点心机是不成了,转头再清算她!

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谩骂:“耍地痞。”

“阿舒,本日如何未谱新曲,挑了这么个拈酸妒忌的曲子来唱。”薛邵阳捏了捏陆卷舒的鼻头,一派密切的说道。

“甚么断袖之癖,的确无稽之谈。小倌有甚么可看的,还是女人好。”

“如果普通的正三品也就罢了,沈大人所居之位乃是吏部,这三年大考之期又该到了,这位置紧急的很。传闻吏部尚书庄游礼是个非常中庸的老头,已经多番上书请奏去官养老,我看不需三年,沈大人这官位恐怕又要再升一升了。”

可沈罄声底子不想走这条路。

“我是未曾碰到过像红绡女人这般清丽脱俗的才子罢了,如果早碰到了,也不至单身这么多年。”

薛邵阳决计交友沈罄声当然是为了“三年一考”。三年一考是大周朝的考核轨制。只要三品以下的官员,不管是京官还是外省的处所官,这升、留、降,都是吏部一道红批说了算。虽说薛邵阳是南候府的,不在乎这些,但一个豪杰三个帮,薛邵阳的亲信可都指着这三年一考呢!

沈罄声大笑了两声,将红绡搂在怀里,借着酒劲儿半靠在红绡身上,鼻尖抵在女仔细嫩的颈弯处,能嗅到淡淡的香气,手指把玩着红绡的一卷长发,行动含混。

一曲结束,还未等人从歌声中回过神来,陆卷舒便缓缓施了个礼。那双长而媚的眼眸像是凝了秋水,密意款款只盯着一人,仿佛全部天下便只要他一人。

大家都夸他幼年有为,可他的年纪并不他的长处,而是他的缺点。他太年青了,还来不及堆集足以和官位相称的人脉。而这也是他明天来见薛邵阳的启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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