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徐承德心头一酸,赶紧疾步上前,伸手便要将那大开的窗户关上,“这么冷的天您如何能站在窗口吹风呐?如果被寒气侵着了,龙体有恙,老奴可如何向太医们交代啊?”

本来她家殿下只是不肯说话,如果然杠起来……

颜绾活力了,唇角的弧度更加扩大。

讽刺她是庶出?讽刺棠观现在只能与她这个“庶女”相配?

“四嫂不必妄自陋劣……”在颜绾这里吃了瘪,渊王判定又将枪口转向了夙来寡言少语的棠观,“父皇召我进宫观赏名画,怕是不得空见四哥了。此番前去并州,蜀道难行,四哥还是早些解缆的好。”

宫门外。

……她个暴脾气。

保卫六名,武力值低等。渊王,武力值中等。肃王,武力值高档。

恐怕棠观下车会与渊王起甚么抵触,临走前再被摆一道,她赶紧也起家跟了下去。现在她和棠观毕竟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再说棠观能有明天,也都是拜“她”所赐……

那决计夸大的“庶出”二字,让颜绾有些不舒畅的皱了皱眉。

渊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唇畔的笑容多了一丝牵强,“之前我还传闻四哥对四嫂庶女的出身多有不满,本日一看……竟都是些不实的传言,四哥四嫂清楚是伉俪情深,天生一对。”

被“点名攻讦”的一狼一狈皆是有些傻眼。

以是他棠珩,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庶子,又有甚么资格在这里和她论嫡庶尊卑?

“本来是四哥的马车。”男人笑道,下一刻,声音便更加靠近,“四哥昨日大婚,我因父皇之命不能到府恭贺,倒是还未见过四嫂。”

被如此一打岔,颜绾便硬生生将统统反击的话都咽了归去,只眼睁睁的看着渊王表情大好的拂袖而去,进了宫门……

从古至今,汗青上的废太子大多不得善终。若不是为人顾忌被暗害,便是被京中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一道圣旨赐死……更有甚者,另有在封地整天战战兢兢,终究烦闷而死。

晋帝痴情,对故皇后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再未动过立后的动机。渊王再如何得宠,也窜改不了生母是贵妃的究竟。诸皇子中,若论嫡庶,棠观才是独一的嫡子,其别人十足都是庶出。

徐承德回声道,“是,肃王殿下正带着王妃在宫门外向陛下您告别。”

颜绾正如此想着,一向沉默的棠观倒是扬手翻开车帘,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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