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一出去就瞧见三娘趴在窗子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院子里的槐树,常三迷惑的看了看那颗大槐树,忍不住道:“这槐树有甚么可瞧的,你这丫头眼睛都直了。”
常三点点头:“本来是因为这个,那就怪不得了。”
常三:“既然如此,那咱还折腾啥?”
三娘:“周家在青州不是一两年了,虽说我们常记的糖铺子,卖出了些名声,可白饴却远远不如周记,就算同业是朋友,周家现在也没把我们常记放在眼里,同级别的才气成为敌手,在周家眼里我们跟周记差得远呢,周家不会自贬身价跟我们普通见地。”
三娘忙道:“小舅别急,这才刚开春,冬麦要到春季才气播种,早着呢,并且,这件事儿也不能瞒着路家,至于挑麦种路伯伯更是里手,还得路伯伯帮手才行,过几日我跟先生去定州提亲,恰好能够跟路伯伯筹议此事。”
常三前脚刚走,三娘后脚就出了常记今后街的金饰铺子来了,眼瞅就跟先生去定州了,如何也得弄点儿旅游经费不是。
福适应着去了,常三:“提及这李掌柜我倒想起来了,上回你要的那套金饰,我去给他送钱,他死活不要,还跟我说恭喜,也不知他恭喜个啥,你说奇不奇特。”
常三:“这么着也好,只是你跟葛先生辛苦,我却在家闲着,小舅这内心有些过不去。”
韩正清另有公事,跟三娘说了会儿话,便去府衙了,三娘送着师兄出去,绕了一圈从后门进了常记,前头太乱了,买糖的都排了两大条长龙,跟不要钱似的。
常三:“咱常记做白饴用的是最好的麦子,用最好的天然就贵,这本钱如何能低的下来。”
常三叹了口气:“人周记是运营了上百年的老字号,定州青州光铺子就不下数十个,但是比路记还多,家底儿也丰富,咱常记现在勉强能跟周记争,是因咱家做出的白饴品格上比周家强了那么一点儿,价儿也低,如果周家不吝血本,跟我们卖一样的价儿,那些主顾还是会买周记的,若周记真这么干了,咱常记哪还能扛得住。”
常三有些不美意义:“这还不知路店主能不能承诺呢,说这个可早了,不过屋子是得抓紧了盖,现在你外公外婆都在葛家村住着,家里那几间屋实在住不下,你爹娘现在都住到作坊上去了,四宝得有个院子读书,你们姐仨也都大了,总不能还挤一屋里,如何也得一人有个院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