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小舅,这就是我跟师兄说的,我们常记为何要供应麦种,我们供应麦种便能够挑最好的麦子做种,老百姓种出来的就是我们所需的最好的麦子,咱用平常麦子的价收过来,已是便宜了很多,加上就在我们长平县,从地头拉到咱的糖作坊近便的很,既省了时候又省了人力,而周记的糖作坊在定州,做好了拉过来,这一起人吃马喂的核算到本钱里必定比咱家高,本钱高,想用贬价挤兑咱家就毫不成能。”
常三:“哎呦,差点忘了这茬儿,那小舅先畴昔了,那边儿乱糟糟的你就别去了,一会儿吃了饭睡一觉,别总看书,伤眼睛。”
常三:“这类事儿如何防,莫非能拦着不叫人贬价不成。”
常三摇点头:“俗话说同业是朋友,咱家跟周记都是开糖作坊的,是同业就是朋友,特别我们两家都做白饴,这青州用白饴的主顾就那么多,如果用了周记的就不会用咱家的,现在我们铺子开张,又闹出这么大动静,小舅估摸着周记不定在背面憋着甚么招儿对于咱呢,怎能够相安无事。”
常三:“这个小舅早就想好了,就在先生老宅那块并排盖两处,先生家的老宅是四进,咱也盖四进的,前头两个大门是单着的,侧面的门通着,两边来去也便利。”
常三一出去就瞧见三娘趴在窗子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院子里的槐树,常三迷惑的看了看那颗大槐树,忍不住道:“这槐树有甚么可瞧的,你这丫头眼睛都直了。”
韩正清另有公事,跟三娘说了会儿话,便去府衙了,三娘送着师兄出去,绕了一圈从后门进了常记,前头太乱了,买糖的都排了两大条长龙,跟不要钱似的。
三娘忙道:“小舅别急,这才刚开春,冬麦要到春季才气播种,早着呢,并且,这件事儿也不能瞒着路家,至于挑麦种路伯伯更是里手,还得路伯伯帮手才行,过几日我跟先生去定州提亲,恰好能够跟路伯伯筹议此事。”
三娘歪在炕上推开窗子,这常记的后院里先头就有一颗老槐树,这铺子客岁盘下来的时候已经入秋了,这棵树一向就光秃秃的,今儿才发明光光秃秃的树枝上有些青色嫩芽钻了出来,估摸再过些日子叶子就长出来了,然后会开一树的槐花,坐在屋里就能闻见槐花的暗香了,除了闻香还能吃,三娘想想之前吃过槐花鸡蛋羹,既有槐花的暗香又有鸡蛋的软糯,想想都馋。
常三:“咱常记做白饴用的是最好的麦子,用最好的天然就贵,这本钱如何能低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