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听找婆家脸一红,低着头躲出去了。
常三:“这个小舅倒是晓得,收了麦子以后大多种豆子跟花生,不过听定州那边儿的人说花生跟豆子不大好种,收成也不好,幸亏豆子能做豆腐花生能榨油,倒是能卖上几个钱,反正收的麦子就够一家子吃了,秋粮不过是换几个零费钱,也就不大着紧了。”
葛家爹娘半信半疑的捏了一块,只觉那股诱人的甜香从舌头一向钻到了内心去,伉俪不约而同看向院子里被小舅悠的七荤八素的三娘,说实话,这丫头说那甚么经上有做糖的体例时,他们两口儿真没当回事儿,反正这麦子是这丫头种的,她乐意如何鼓捣就让她鼓捣吧,真没想这丫头竟鼓捣成了,并且,做出来的糖还这般好,以往便在青州城也没见过如许的糖啊。
三娘这个欣喜就甭提了,她家不知变通的老爹终究开窍了,实在太不易了,忙点点头:“是能种两茬儿庄稼。”
冬麦?葛老迈愣了愣:“这冬麦跟春麦不一样吗。”
三娘:“不一样,书上说冬麦是秋后落种,经一冬以厥后年开春返青,四蒲月的时候便能收了。”
常三:“那这一次我们干脆多做些,小舅直接拿到青州城去卖,一准能卖个好代价。”见三娘一脸难堪忙道:“是不是麦子不敷,小舅这就去买返来。”
小舅:“之前小舅也迷惑呢,如何人家定州那边儿,一开春地里的麦苗就绿油油长老高了,四蒲月正热的时候就收了,本来是冬麦,看起来三丫头这书真没白念,竟是连种地的学问都明白了。”
别说葛家爹娘没见过,就是小舅也没见过,先头他觉得定州的糖已经做得很好了,成色味道都比青州的好,可三娘做出来的这个糖,晶莹剔透不说,味道也不是那些糖能比的,吃过如许的糖,之前那些又苦又涩的糖谁还奇怪啊。
葛老迈听三娘这么一说俄然道:“四蒲月收,那就是说还能种一茬儿庄稼了?”
常氏点头:“黍米需得开春种,四蒲月可晚了,哪来的两岔儿庄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