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迈听三娘这么一说俄然道:“四蒲月收,那就是说还能种一茬儿庄稼了?”
二娘:“忘了这茬儿了。”
常氏道:“怪不得都说定州那边儿好过呢,听人说客岁邻村有户人家嫁了女儿去定州,年上回娘家拜年,拉了半车粮食家来,这事儿都传遍了,好些家里有闺女的都往那家走动,盼着寻个门路也给自家女儿说个定州的婆家。”说着不由看了大娘一眼。
三娘获得需求的答案,持续道:“定州那边儿收了麦子以后种甚么?小舅可晓得?”
三娘心说,好好的嫁去定州做甚么,大老远的,让人家欺负了都不晓得,遂道:“要我说这些人真是没算计,瞧着人家眼热,还不如想想如何多收些粮食呢,希冀谁能希冀一辈子啊,自家的日子还得自家过。”
三娘这个欣喜就甭提了,她家不知变通的老爹终究开窍了,实在太不易了,忙点点头:“是能种两茬儿庄稼。”
三娘恐怕好不轻易的开窍的爹被娘的话撤销了主动性,忙道:“做甚么非要种黍米,能够类别的啊?”
常氏点头:“黍米需得开春种,四蒲月可晚了,哪来的两岔儿庄稼啊?”
三娘:“不一样,书上说冬麦是秋后落种,经一冬以厥后年开春返青,四蒲月的时候便能收了。”
想到此,忙道:“三娘,快,我们多做些,明儿小舅就拿到集上去卖。”
三娘:“麦子是够的,虽说房后没种多少,收成却过得去,估摸着如何也有七八十斤,做糖是充足的,只是咱家没这么大的家伙什啊。”
常三:“这个小舅倒是晓得,收了麦子以后大多种豆子跟花生,不过听定州那边儿的人说花生跟豆子不大好种,收成也不好,幸亏豆子能做豆腐花生能榨油,倒是能卖上几个钱,反正收的麦子就够一家子吃了,秋粮不过是换几个零费钱,也就不大着紧了。”
二娘道:“没家伙什怕甚么,咱家不是有人吗,现在地里的黍米都收了,干脆都帮着做糖呗,我这么瞧着碾麦芽跟糜子最吃力量,就交给爹跟小舅,娘大姐加上我们俩,一起熬糖,统共就七八十斤麦子,都做了也用不了多少时候。”
常氏可没主张:“那你这丫头说种啥?”
三娘:“小舅,明儿可不成,这头一回做不知能不能成呢,只泡了半桶麦子,若小舅去卖,还得重做,如何也得三天赋行。”
别说葛家爹娘没见过,就是小舅也没见过,先头他觉得定州的糖已经做得很好了,成色味道都比青州的好,可三娘做出来的这个糖,晶莹剔透不说,味道也不是那些糖能比的,吃过如许的糖,之前那些又苦又涩的糖谁还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