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不由道:“三丫头这些都是你从书里看来的,你那书里咋啥都有呢,有做糖的体例,有种地的诀窍,有菜谱,另有这些。”
二娘:“我明白了,就像葛先生甚么都懂,哪儿都去过,见地也多。”
二娘:“天老爷,一年收三岔儿庄稼,这么多粮食哪吃的完啊,吃不完白搁着可就生虫子了,这不是白糟蹋粮食吗。”
二娘翻开锅盖欣喜的道:“小舅快来瞧,真是白的。”
想来常记刚开,虽见太小舅之前卖得糖,也怕不稳妥,这些主顾头一次下定的时候,都存着摸索的心态,订的量未几,见小舅定时按量的把糖送了畴昔,且,因使的麦子好,做出的糖比前次的品格更高,那些主顾天然放心了,开端多量的下定,但是如此一来,他们舅甥三个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必须得雇人手。
二娘点点头:“是啊,我们三娘长大了,再不是阿谁四周调皮的疯丫头了,是个识文断字的女秀才呢。”
三娘:“有啊,蔗糖就是,南边有一种甘蔗,能长老高,榨出的汁液熬出来就是蔗糖。”
三娘笑了:“二姐放心吧,吃不完也糟蹋不了,朝廷会收了,搁在堆栈里,如果哪儿有个旱涝灾荒的,朝廷便开仓放粮施助哀鸿。”
做白饴糖要的麦芽嫩些,一出了嫩白的麦芽就得用了,收干的麦芽混在蒸熟的黍米中发酵,糖化,然后上锅熬制,头一次做,并未做太多,熬的差未几了,便停火,等糖浆冷却下来,便是乌黑的饴糖了。
二娘:“这倒是,我忘了糖能卖钱了。”
舅甥三人一赶紧活了四天赋把这拨订单上的糖做出来,小舅来路记粮铺借了小推车来推着,挨家送了畴昔,返来的时候又接了下一批订单,比头一批更多。
三娘:“糖的品格不但看甜度还要色彩,实在白也不是好糖的标准,最好的糖应当是晶莹剔透的,就像夏季结的冰。”
二娘眨眨眼:“啥是大海啊?”
三娘:“二姐,这天下大着呢可不止我们青州,古暮年间便有九州四海,这天下无边无边就像大海,我们青州府也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三娘倒给她问住了,想了想道:“就是庞大非常的河,望不见边沿儿。”
三娘:“二姐又打趣,三娘算甚么女秀才啊,快干活吧,这些可都是人家一早就交了定钱的,不能迟误。”姐俩这才忙活起来。
二娘:“夏季结的冰?这世上真有如许的糖吗?”
三娘:“那不是前些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