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前几步对着客商们一鞠躬:“鄙人周子明是周记的少店主,劳动各位叔伯们大老远跑了一趟,子明先给各位叔伯赔罪了。”
三娘也是挑了挑眉心说,还真是周子明,这小子出来做甚么?
有个客商道:“你说得好听,可万一交不上呢。”
三娘:“不消焦急,过了本年,我们常记就不愁没大主顾了。”
那账房道:“少店主,您没听刚那位说豫州连着两年大旱,店主这一次去只怕也是白跑拉不回麦子,咱那甚么做糖啊,如果到时候交不了货可就得双倍陪给客商,倒不如这时候把订钱退了,咱也不会赔的太多。”
葛小五道:“三女人您瞧周家作坊上的大管事出来了,带着一顶灰草帽的阿谁就是。”三娘看了畴昔,公然见出来个戴灰草帽的男人,年纪瞧着有四十多了,身量不高,有些富态,一出来就被围在了当间儿。
账房一开口背面一个小子的声音:“不能退。”
中间的账房低声道:“大管事我瞧着这个别例成,要不然干脆退了订钱得了。”
大龙没理睬他,先跟三娘回话儿:“三女人让带来的东西已经送去了鸿运楼,掌柜娘子没推委都收了。”
大管事额头的盗汗都下来了,这如果承认了不即是说周记交不了货了吗,这些人如果闹起来就更费事了,如果不承认,这事可也瞒不住啊。
那些客商一见少店主出来了且人家一出来就赔罪,也不好再闹腾,倒是静了下来:“少店主,不是我们要来闹,实在是家里一家子长幼希冀着买卖糊口呢,如果你们周记交不了货,我们那买卖可也做不下去了。”
他这一难堪,客商们哪另有不明白的:“看来是真的了。”
周子明:“各位叔伯放心,我们周记必然会按期交货。”
周记的大管事内心真焦急了,老爷去了豫州还没返来呢,也不晓得麦子有没有下落,这些客商却又跑了来,真是一波不未平一波又起。
大管事摆了摆手:“大师伙先别急别急,您们都是周记的老主顾,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年了,周记甚么时候少过大师的货,更何况文契上还写得明显白白,如果到期不能交货,照价儿双倍的赔,格外还担忧甚么。”
世人一愣内心暗喜,这如果三倍可赚大了,开口道:“但是这口说无凭。”
那客商一句话,世人又炸了锅:“是啊,大管事你别拿这没影儿的话敷衍我们,今儿不管如何要给我们个说法儿,对,给我们个说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