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看向常二:“闹半天你就是常二啊,我正找你呢,你儿子常繁华的账我们先不提,把你那俩舅子账先还了吧。”
你表哥?老鸨子:“谁啊?”
老鸨子竖起个大拇指:“行,你这丫头够仁义,既然如此你把银子给了不就得了,做甚么还让你家这伴计跟我说,让常繁华在花楼打杂还账呢。”
老鸨子笑了:“这个风雅劲儿倒是跟别人不一样,得了,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常记的三女人,说话多有获咎,三女人甭往内心去,既是为了常繁华,那我们就不提别的了,就说这事儿,常繁华在我们楼里又吃又喝又睡的折腾的整整两天,这一日三餐茶饭酒肉好吃好喝的接待着,女人点灯熬油的陪着,就是因那位周少爷说常繁华是你们常记的少店主,有常记如许的买卖戳着,才赊了他的账,可谁想是假的,虽说也是常家人,倒是阿谁甚么常二家的小子,这常记谁不晓得是常家老三的买卖啊,常家阿谁老二为了争兄弟的产业还打了一场官司,把青州青平街的糖铺子弄在手里开了个富记,有这么档子后果,也才有厥后你三女人大显技艺不是。”
老鸨子磕了个瓜子:“这话儿说的,如果能找着那哥俩,我寻你二舅的倒霉做甚么,那王家快甭提了,你那一下子过来,把王家弄得精穷,连住的地儿都没了,现在在常家村外头的破砖窑里头住着呢,我遣人去了几趟,连吃喝还得靠着你二舅母偷着布施呢,哪有钱还账啊。”
老鸨枪弹了弹指甲:“三女人是做买卖的,想必晓得这欠账不还可没事理,如果一时还不清想渐渐的还也不是不成,就得算利钱了,外头钱庄的利钱是多少想必三女人比我清楚,若说按月偿还那我们可得照着端方算利钱才行。”
福顺在背面道:“就是常繁华,另有,你可别胡说了,这是我们常记的三女人,常繁华是我们家三女人的表哥。”
老鸨子点点头:“既是如此,又把我叫到这儿来做甚么?”
常二:“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三娘:“我表哥甚么样儿想必楼主晓得,如果我这回把银子帮他还了,他有了希冀今后四周赊欠岂不成了无底洞。”
老鸨子还是不信,指了指三娘:“就这小丫头?是你们常记阿谁短长的三女人?瞧着不像啊。”
三娘:“楼主觉得我该甚么样儿?”
三娘却只当没闻声:“楼主,王家哥俩的事儿跟我没干系,今儿请您来是为了我表哥的事儿,既我二舅开了口,我也不能不管,这么着,我给二舅做个保,常繁华欠花楼的银子,您算算统共多少,折算到每个月,让我二舅二舅母按月偿还您看如何?”